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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軒王殿下來了。”李元進來稟報。
夜政雄抬了抬下巴,李元立刻便出去請了夜宸軒進來。
“您找我?”夜宸軒進來一看就看到了桌案上的那些考卷,大致便猜到什麼了。
夜政雄抬眸看了夜宸軒一眼:“這次的鄉試成績出來了,那些考官們評出的解元是君千澈,你怎麼看?”
君家子弟連憑實力優秀的資格都沒有?
夜宸軒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不答反問:“您覺得他這份答卷如何?”
夜政雄再次將目光放回到那份答卷上:“他的學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當得起這個解元!”
夜宸軒挑眉:“那還有什麼問題?”
夜政雄眉頭緊皺,肅然道:“你知道朕是什麼意思?君家……”
夜政雄話沒說完,夜宸軒已然明白,不過卻是不擔心:“君家有今天並不是一日之功,他們為大齊奉獻了多少,您比誰都清楚!”
“那又如何?”夜政雄冷哼一聲,“身為大齊臣子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夜宸軒聞言也冷笑起來:“您說的對,可他們不貪功,您也不該抹殺他們的功勞,雖然為國盡忠是身為臣子應該做的,可如今這大齊朝堂是什麼樣子,您比誰都清楚,這滿朝文武還有誰家像君家這樣忠心的,恐怕再也沒有了。您若是連他們的心都寒了,這大齊江山將由誰來替您守?”
夜政雄瞬間便沉默了,表情也有些不好:“可是他們功高蓋主……”
“那又如何?”不等夜政雄說完,夜宸軒便直接冷聲打斷他,“他們可曾做過任何對不起大齊江山,任何謀逆叛亂之事?別說這些忤逆之事,只怕之前夜君毓他們認為的芝麻小事,他們都不曾做過任何一件。這個世界怎麼了?憑什麼大功之臣要處處謹小慎微,反倒是那些毫無作用的官員,可以肆無忌憚地貪贓枉法,四處作樂。不僅他們,連府中子侄都可以狐假虎威,而君家子弟卻連憑實力優秀的資格都沒有?這何其不公!”
夜政雄再次沉默了,不得不說夜宸軒的每一句話都重重敲到了他心上。
許久,夜政雄才輕嘆道,“這江山早晚是要交到你手裡的,你難道就一點兒不擔心他們會行謀逆叛亂之事?”
夜宸軒輕哼一聲,不以為意道:“我為什麼要擔心?他們根本沒有這個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夜政雄並不能完全相信君賀,他手握重兵,若是他真有反心,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即便這多年他都沒查到君家有任何謀反叛亂之事,可他依舊不能放心。
“不知心的是你,不是我。”夜宸軒直接冷嗤。
“你……”夜政雄瞬間又被氣到了,哼道:“朕看你是中了唐宓那丫頭的毒了,就因為君家是她的外祖家,你就這麼相信君家?”
之前唐宓捐銀子的時候,夜政雄還對她扭轉了印象,可這會兒他又氣她了。
見他又牽扯宓兒,夜宸軒也生氣了:“君家不只是她的外祖家,也是大齊功臣,也請你不要只看到人家功高蓋主,也回憶回憶人家做了多少,才得來今天你的忌憚!”
“放肆!”夜政雄瞬間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朕若是不記得他們的功勞,你以為今天的君賀還能統領三軍?”
夜宸軒哼道:“那是因為他手握重兵,你不敢輕易卸他的職!”
再次被戳中痛腳,夜政雄瞬間氣得朝夜宸軒擲出鎮紙:“你個死小子!你是想氣死朕是不是?”
夜宸軒一把接住那鎮紙,也不刺激他了,緩聲道:“給君家一個機會,對君家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逼他們反。”
……夜宸軒的話再次戳中了夜政雄的心。
這些年他一直不動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