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輕笑:“冷玉快生了,我給她煉製一些止血藥,精力丸,到時候可以給她生產的時候用。”
夜宸軒皺眉:“你可真是操不完的心呢。”
她自己都還身懷六甲的,倒是整日操勞別人。
唐宓哪裡不知道他的擔心,轉身寬慰道:“我做的都是很輕省的事,不會勞累的。”
冷玉身子不好,懷孕身子便是在鬼門關行走,她如何能不上心呢。
“父皇找你去做什麼?”怕他叨叨,唐宓轉移話題道。
夜宸軒老實道:“父皇問我要不要給祖母追封誥命?”
唐宓沒想到是這個事情,蹙眉道:“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算了,人已經過世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夜宸軒緊張地看著她的表情,又道:“你若是覺得需要追封,那我再跟父皇說。”
不過一個誥命而已,不費什麼事的,就是以後他登基了,這誥命也能追封。
唐宓看著他緊張的樣子,笑了:“傻瓜,你以為我會怪你啊,你說的對,人都已經過世了,這些早就沒有意義了。而且若是祖母在世,怕是也不會接受這個誥命的。”
祖母的性子有多倔,只有她知道。
當初為了坳那一口氣,那麼疼他們的祖母,生生便將楓兒趕走,還有她,最後也離開了唐府,跟她離了心。
祖母性子若是不那麼倔,他們也不至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當初祖母的誥命,是因為父親得來的。而失去誥命,是因為虧待了她跟楓兒。若是祖母還在世,根本也沒臉再要這個誥命的。
所以這個誥命,不追封也罷。
祖母只怕也不希望看到這個誥命的。
“你不生氣就好。”聽到唐宓這麼說,夜宸軒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唐宓笑著窩到他懷裡:“傻瓜,你這麼懂我,我怎麼會怪你。”
夜宸軒愛憐地親了親她:“父皇還想見見楓兒,明日楓兒便從宜陵回來了,明天我召他進宮。”
唐宓奇怪地看一眼夜宸軒:“父皇怎麼突然要見楓兒了?”
夜宸軒笑著安慰:“之前不是有過一面之緣嗎?估計就是想見見,不會有事的。”
夜宸軒這麼說,唐宓也就放心了。
……
尚書府。
“娘,婚期的事情你還沒去跟林伯母提吧?”夏元元衝進屋,直接就來這麼一句。
吳氏看他滿頭是汗的樣子,嫌棄地拎出帕子丟給他:“你看看你,一身的臭汗,又去哪裡野了?”
夏元元憨憨地乾笑一聲:“剛才在外頭練劍呢。”
自從昨晚在檸兒窗子底下聽到了那話之後,他腦子就一直有那種不可描述的畫面出現。
他也知道不能褻瀆了檸兒妹妹,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只能跑出去練劍。
可是練了一晚上的劍,也好像沒什麼用。
想到唐檸,夏元元一屁股坐了下來,又問:“娘,你到底去沒去唐府啊。”
吳氏嗔他一眼:“人家家裡才剛辦了喪事,怎麼也得緩兩日不是。”
她打算明天去。雖然唐府剛辦了喪事,提這事實在不妥,可兩個孩子的婚期就快到了,若是想要趕在熱孝裡成親,那肯定是要商量了,否則後面的事情可要耽誤了。
聽到她還沒去,夏元元鬆了口氣:“娘,還是別在熱孝裡成親了,檸兒妹妹她要替她祖母守孝。”
吳氏一聽這話,立刻狐疑地看著夏元元:“你怎麼知道的?你該不會跟人家小姑娘去私會了吧?”
“這怎麼可能!”夏元元立刻大聲駁斥她的話,梗著脖子狡辯道:“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我跟檸兒妹妹可是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