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唐宓手裡,她只躊躇了幾秒,便立刻跪爬到唐宓面前,抓著她的裙襬:“大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我現在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唐宓冷冷地撇開唐楹的手,緩緩站起身,如地獄裡的鬼差一樣,那麼俯視她:“原來,你也有跪我的一天!唐楹,我等這一天,真的太久了!”
前世,她也是這麼跪在地上,求她放過她的孩子,可是她呢,就跟個魔鬼一樣,挖了她孩子的心,摔死了她。
唐楹看著全身都散發著怨念的唐宓,驚得後背發涼:“你想怎麼樣?”
不僅是唐楹,其他人也被唐宓這樣的表情給嚇到了。
誰能想到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姑娘,還能有這樣恐怖的表情。
這真的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了。
夜宸軒看著這樣的唐宓,一點兒沒有害怕,有的只有心疼。
她到底經歷過怎樣的傷害,才會有這樣的氣場,這樣難過的表情。
皇后一看唐宓這幅要吃人的表情,就猜到唐宓不會放過唐楹,立刻便朝夜政雄哭訴:“皇上,唐楹現在還不能死啊,她肚子還懷著小皇孫呢!若是您實在要罰她,也得等到她生產完了之後再處罰啊!”
夜政雄眸子晃了晃,那個依雲他都忍了,更何況這個已經確診懷孕了。
可是這件事,唐宓是受害者,就這麼幾個人,一個都不處罰,只怕也說不過去。
就在夜政雄躊躇著要怎麼跟唐宓說的時候,一個太監急急進來稟報:“啟稟皇上,容國公求見!”
一聽容國公求見,大家的表情瞬間便都精彩起來。
當著全京都百姓的面,給臣女道歉
夜政雄也是愣了下,下意識地看了眼唐宓,連忙道:“請他進來。”
“是。”小太監應了一聲,立刻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便帶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進來,老者雖是花甲之年,可依舊精神奕奕,走路帶風,這位便是當年戰場上人人忌憚的容國公君賀了。
看到容君賀,唐宓的眼眶瞬間便紅了。
六年了,她終於又見到外祖了,她真的很慶幸,現在的外祖還沒有被她害死,她還有彌補和挽救的機會。
君賀進來只掃了一眼,便看清楚了大殿裡的情況。跪了一地的人,只怕是有事了。
君賀又看了唐宓一眼,見她除了臉色有些怪,其他倒沒有不對的地方,便默默鬆了口氣,上前朝夜政雄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愛卿免禮。”不等君賀跪下,夜政雄就連忙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君賀道完謝,才直起身子,擔心地看了眼唐宓道:“老臣聽說外孫女進宮了,擔心她年紀小不懂規矩,所以過來看看。她沒闖什麼禍吧?”
君賀一副擔憂的樣子,像是真怕唐宓闖了什麼禍似的。
其實看這架勢,君賀也猜到必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這事還不小,否則皇上不會為了這事延誤上朝的。
而且這跪在地上的唐楹和唐榕他都認識,只怕又是這唐家二房作妖了,不知道他們又想怎麼害他們家宓兒了。
想到這個,君賀的表情就陰冷下來。
夜政雄莫名便有些心虛,乾笑道:“沒有,唐大姑娘十分知書達理,並沒有不懂規矩,也沒闖禍,愛卿就放心吧。”
君賀聞言像是鬆了口氣,“那老臣就放心了。”
說著,又看了這一地的人,故作驚訝道:“這是……”
夜政雄更加尷尬了:“出了一點兒事,跟唐家有關,不如愛卿也留下來聽一聽。”
既然人來了,就沒那麼好打發走,夜政雄也已經做好了讓他旁聽的準備。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