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池邊取水,他應該會聽到些動靜才對,可是那晚他什麼也沒聽到。
夜宸軒冷笑著看向淨空,質問道:“怎麼其他大師都覺得唐大姑娘取來的是天池神水?就淨空主持看不出來呢?”
淨空臉色僵硬地看了眼夜宸軒,乾澀道:“可能是老衲一時疏忽,老衲再確認一遍。”
淨空說著便要上前拿陶缽,卻被夜宸軒搶先端了過去:“本王看還是算了吧,之前淨空大師斬釘截鐵地說著陶缽裡的不是神水。淨空大師身為住持,連自家天池的神水都辨別不出,本王看你也沒資格再做這白馬寺的住持了吧!”
“這……”淨空聞言一張臉煞白無比,立刻求助似的看向夜君毓。
這主持的位置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他不能就這麼丟了住持之位啊。
夜君毓終於回神,冷冷看一眼夜宸軒警告道:“七皇弟,選誰做住持,是人家白馬寺自己的事,我等就不要插手了吧。”
夜宸軒邪邪揚唇:“也是,本王自然無意插手,相信了塵大師會料理清楚白馬寺的家事的,到時皇兄要說話算話才好,不要插手人家白馬寺的事。”
“你……”夜君毓瞬間又被氣黑了臉。
這個該死的老七,怎麼這麼多事?
突然想到什麼,夜君毓瞳孔猛縮。
昨晚難道是夜宸軒出的手?夜宸軒今天能參與到這件事裡來,昨晚也未必就不會出手。
夜君毓陰冷的目光“嗖”地射向唐宓。
好啊,這麼短的時間,她竟然就搭上夜宸軒了,在她面前就裝清高,這是把他當傻子一樣耍嗎?
唐宓顧不上搭理夜君毓,一瘸一拐地上前,朝了塵大師福了一禮:“家父十週年忌日,還請了塵大師為家父做法事。”
她才不想淨空那樣的勢利的和尚玷汙了父親。
唐老夫人聞言也立刻上前行禮:“請了塵大師幫幫我們吧,我們感激不盡。”
“阿彌陀佛。”了塵大師朝兩人還禮一禮,才道:“唐施主戎馬一生,為國為民,大忠大義也,老衲能為他做法事,是老衲的功德。”
“多謝大師!”唐宓鼻子一酸,立刻道謝。
唐老夫人也動容地點了點頭:“有勞大師了。”
桂嬤嬤看了看時辰,上前提醒道:“老夫人,時辰差不多了。”
唐老夫人點頭,看向了塵大師:“煩勞大師了。”
“阿彌陀佛……”見了塵大師要答應,夜君毓陰戾的目光立刻掃向唐楹。
“等一下。”唐楹立刻出聲,看著唐老夫人道,“祖母,四妹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不如等一等四妹妹。”
唐老夫人猜到上山取水是唐楹他們的把戲,此刻對唐楹正生氣著呢,當即冷聲道:“她已經出嫁,不再算是我們唐家人了,不用等她。”
唐楹立刻給唐松使了個眼色。
唐松眸子晃了晃,終於開始幫著開口道:“祖母,榕兒就在白馬寺,不如就去叫一聲吧,相信大伯也願意多看到一個家人為他祈福的。”
唐鬆開口,唐老夫人頓時又動搖了,就算她不看唐楹的面兒,也得看她大孫子的面兒。
唐老夫人深吸了口氣,看向桂嬤嬤:“你去看一趟唐榕,若是她想來就帶她來,若是她不想來就隨她。”
“是。”桂嬤嬤立刻應了一聲,便急忙去了。
唐宓掃了眼唐楹和唐松,覺得這兩人一定是在算計什麼,而這個算計怕是跟唐榕有關。
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沒一會兒,桂嬤嬤就像是見鬼一樣,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老太君……”
一看到桂嬤嬤這表情,唐楹唇角瞬間抑制不住地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