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沾血過多,已經在下面施了十年重刑了,到現在還沒贖清自己的罪行呢。”想到大兒子在下面受的罪,唐老夫人眼眶都急紅了。
唐宓聞言瞬間怒了,“嗖”地轉向淨空:“敢問大師,我父親戎馬一生,保國家平安,護百姓安定,為了東旭流盡自己最後一滴血,父親他有什麼罪!他需要贖什麼罪!”
她真的要氣瘋了,父親明明是東旭的功臣,這些人不記得他的功勞也就算了,竟然還這樣汙衊他,這些話,也虧他這樣的大師說得出口。
淨空沒想到唐宓竟然這麼兇,眸子晃了晃,便微微頷首:“阿彌陀佛!唐施主身為武將,殺戮過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唐施主在世時,受萬民敬仰,這些是他的業,他的障,這些都是需要他自己還的。”
唐宓怒極反笑,冷冷地掃了眼淨空,又掃向秦氏和唐楹,唐松他們:“的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希望以後大家到了下面能有機會還清自己的業障。”
聽著唐宓意有所指的話,秦氏頓時不高興了:“宓丫頭,你怎麼能這麼說淨空大師,人家也是好心指點,你爹在下面受苦,你這做女兒的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啊。”
淨空的臉色也不好了,聲音帶著怒意:“這卦老衲本不該卜,你們若是不信,就當老衲這陰德白損就是。”
見淨空生氣,唐老夫人連忙躬身道歉:“大師別生氣,孩子不懂事,您多擔待。”
跟淨空道完歉,唐老夫人又嗔了唐宓一眼:“宓兒,不許胡說。”
“祖母,父親明明就沒有罪孽,他那樣好的人,怎麼會需要贖罪?”唐宓很生氣,同時她也替父親委屈。
就算要贖罪,也是這些惡人先要贖罪。父親手上是沾了血,可那都是敵人的血,他是為國為民沾的血,她不相信到了下面就不用講理了。
倒是唐楹,唐松那些人,手上沾的都是親人的血,踏著親人的屍體爬上位的人,她倒要問問老天,他們要不要贖罪!
唐老夫人紅眼看著唐宓:“宓兒,祖母知道你不信,祖母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你父親真的在下面受苦受難,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只要一想到大兒子可能真的在下面受罪,她的心便像是刀絞一樣疼,恨不得下去替他受苦受難!
秦氏眼眸一轉, 立刻跟著插話道:“是啊,大伯子年紀輕輕就戰死了,活著的時候沒享過什麼福,死了還要受罪。我也聽過那些上過戰場,沾過血腥的人,到了下面都很慘的。”
秦氏一副十分悽慘的表情,看得唐老夫人一陣惱火:“閉嘴!”
秦氏撇撇嘴,一臉委屈道:“媳婦兒這還不是想幫您勸勸她啊!”
說著,又陰陽怪氣地看著唐宓,冷嘲熱諷:“有些人自己過得有滋有味的,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想幫,真是不孝啊!”
唐老夫人的臉色徹底黑下來,瞪著秦氏怒罵:“立刻給我滾回去!”
見老太太真生了氣,秦氏終於不再開口了。
唐老夫人拉著唐宓,肅然道:“宓兒,你父親這業障,你一定要幫他化解了。”
現在不僅僅是關乎到一獅在下面能不能贖罪,還關乎到宓兒的名聲。秦氏那個大嘴巴,萬一出去亂傳宓兒不孝,連自己父親的事都不肯幫忙,那宓兒的名聲就全毀了。
唐宓看著唐老夫人眼底的焦急,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深吸了口氣,終於還是妥協了:“所以,他們要我做什麼?”
“天階的神廟下面有個天池,天池的神水可以淨化一切殺戮和業障。不過這天池水需要他的兒女獨自去取,楓兒又沒來,所以……”唐老夫人也心疼唐宓,如果唐楓在,這事肯定就是唐楓去做了,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