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突然便有些心疼,可隨即想到什麼,又肅然道:“跪下!”
唐宓看著唐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才跪了下來。雖是跪著,可她卻跪的筆直。
“你可知你錯在何處?”唐老夫人面色肅然地看著她。
唐宓冷然地抬眸:“孫兒不覺得自己有錯。”
見她不認錯,唐老夫人頓時氣得不輕,“你還說你沒錯,咱們唐家的家規是什麼,祖母從小是怎麼教你的?”
這一字一句都像是戳著她的心尖,唐宓藏起所有的委屈,倔強地看著以前那個最疼她的人:“唐家的家規是什麼?您問過唐松,唐楹,唐榕嗎?”
唐宓的話瞬間將唐老夫人噎得不輕,她眼眸輕閃,下意識地捏緊了柺杖。
唐宓看著唐老夫人那心虛的樣子,目光更加森冷:“唐榕給我下藥,想要毀我清白的時候,您問過她家規嗎?唐楹幾次三番陷害我的時候,您問過她家規嗎?唐松害楓兒的時候,您又問過他家規嗎?您說的這唐家家規是隻針對我們長房嗎?兄友弟恭,姐妹友愛,這些祖母就只教給了我跟楓兒嗎?”
看著曾經那個最乖巧,最懂事,最體貼的孫女,如今跟她這樣針鋒相對,唐老夫人失望極了:“唐榕給你下藥,祖母沒給你做主嗎?是誰讓她削髮,送她出家的?還有唐楹,她是幾次三番害你,可是她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她的孩子沒了,出盡了醜陋,如今沒名沒分地跟了毓王,這不就是她的報應嗎?她們到底是你的姐妹,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決裂
唐老夫人那失望的眼神,再次刺痛了唐宓的心,“您是罰了唐榕,可那是因為她犯了錯,她該罰。可是您對她的懲罰又有多久呢,您明知道唐楹和唐松讓您去白馬寺就是為了接唐榕回來,可您依舊去了,您心裡也是希望唐榕能回來的吧,那個時候的您是不是全然忘了她曾經害過我了。後來唐榕自己懷了孽胎,作死沒了孩子,不能生養,您那時候是不是還怪過我當初不該把她推進房間。我還是那句話,唐榕她活該,她現在所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是她自己該承受的。我是可以找到神醫替她醫治,神醫也的確能醫好她的命,可我憑什麼替她找!她根本就不配!”
“唐宓!”唐老夫人從沒想過唐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善良單純的孩子,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她是你的妹妹……”
“唐榕和唐楹不是我妹妹,唐松也不是我兄長,早在他們害我和楓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是了。”唐宓冷聲打斷唐老夫人的話,“唐楹做過什麼您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所受的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的報應沒錯,可是她的報應還沒完呢,她現在所受的這些,比她傷害我的那些,還只是小巫見大巫,我絕對不會原諒她,而且我可以明說,她以後會更慘,我會讓她死得很慘很慘!”
“咳咳……”唐宓的話讓唐老夫人急得猛咳起來,她著急又痛心地看著唐宓,像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唐宓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她心裡的形象了,繼續冷嘲道:“您擔心唐榕,擔心唐楹,擔心唐松,可您卻從未擔心過楓兒。剛剛那些話,您為什麼不接著往下說,您只說了唐榕和唐楹得到了報應,唐松呢,他也害了楓兒,您為什麼不罰他!您的公平哪去了!!!”
“咳咳……”唐老夫人瞬間咳嗽一聲,眼眸道:“松兒不會害楓兒。”
聽到這一句,唐宓徹底絕望了,突然低笑起來:“我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我真是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