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怎麼這麼傻!
“別怕,閉著眼睛,我帶你過去。”耳邊傳來他輕哄的聲音,他輕薄的唇溫柔地吻上她的眼睛,等她閉上眼睛之後,她便感覺他將她整個護在了懷裡,直接從那頂板上滾了過去。
她從未覺得時間那樣漫長過,他每滾一下,那些尖刺就好像紮在她心上,痛得她眼淚直掉。
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可是她知道這些血沒有一滴是她的,可卻依舊讓她痛徹心扉。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她才終於感覺他們滾到了地上。
唐宓立刻睜開眼,入眼的是他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唇。
“我沒事,一點都不疼。”知道她擔心,夜宸軒輕聲安慰她。
聽到這一句,唐宓懸在眼裡的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噴湧而出:“你騙人~”
怎麼可能不疼?她都疼死了,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夜宸軒聽著她嬌嬌軟軟的撒嬌聲,心都要化了,忍不住笑出了聲:“真不疼。”
抱著她,他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只要她沒受傷,他就不疼。
夜宸軒越是這麼說,唐宓眼淚就越是落得兇,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起身就要檢視他的傷勢。
“我真的沒事。”夜宸軒怕她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把便抓住了她要來檢查的手。
夜政雄見夜宸軒流了一地的血,又是生氣,又是著急,立刻便吩咐李元:“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找御醫。”
“是。”李元應了一聲,立刻便去找了御醫來。
御醫過來給夜宸軒做了檢查,給他包紮了傷口:“啟稟皇上,軒王殿下只是皮外傷,並未傷到筋骨。”
其實雖然夜宸軒流了很多血,可他都避開了自己的要害,真的只是皮外傷而已。
雖然只是皮外傷,可唐宓依舊很心疼。
夜政雄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夜宸軒冷漠地掃了眼夜君毓:“這樣算是滾過了吧。”
夜君毓臉色鐵青地瞪著夜宸軒,沒想到他還真敢幫唐宓滾釘板,而且命還這麼大,流這麼多血才只是皮外傷。
夜君毓想著都覺得生氣!
“咳!”夜政雄怕兩人又鬧起來,連忙開口:“滾釘板這事就算過了,唐宓,你到底有何冤屈,速速說來!”
一億六千五百八十七萬兩銀子
唐宓跪到玉階之下,挺直脊背,揚聲道:“臣女要狀告堂兄,貪墨臣女母親陪嫁鋪子的銀兩。”
沒想到就為了這個,夜政雄愣了下,皺眉道:“既然是你堂兄,那就該是你的家事吧,老太君如今還健在,如何就要來告這御狀了。”
這樣的家事,怎麼輪也輪不到他來處理吧。
夜政雄這話一出,底下的百官們也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就算這唐家公子真的貪墨了已故唐大夫人的陪嫁銀子,這也該跟唐老夫人說,讓她來處理吧。”
“這點小事來告御狀,不太合適吧。”
“就是啊,這不是浪費皇上的時間嗎?皇上哪有空替他們處理家事啊!”
“這唐大小姐也真是夠能小題大做的,就這點小事,竟然鬧到了御前來,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家醜不可外揚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說的熱鬧,唐宓卻是不為所動,依舊不卑不亢地朗聲道:“這的確是臣女的家事,不過因為他貪墨的數目巨大,臣女的祖母已經無法作出決斷,所以臣女才來告御狀,相信皇上會給我公平的判決。”
雖說是數目巨大,不過夜政雄還是沒什麼興趣,不過看在夜宸軒的份上,他還是問道:“那你說說,到底是多大的數目。”
“一億六千五百八十七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