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你都沒看到他那副見鬼的樣子,估計他是以為我回光返照,所以才突然好了這麼多。”
唐宓見她笑成這樣,也忍不住揚起唇角:“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病了這麼多年,性格卻是這麼開朗,還是這麼愛笑。”
像她這種幾乎是從小長在床上的人,很少能有她這樣的性子吧,有時候人會被這些病折磨得性格扭曲的。
說到這個,蕭冷玉就忍不住嘆氣:“人生苦短,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說不定哪天就去了,那我還能每天苦哈哈的嗎?當然要開心一點了。”
除了看開一點兒,她還能做什麼呢。
唐宓笑了:“這樣挺好的。”
這姑娘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也難怪她即便身子不好,也還是有那麼多人喜歡她,就是長公主那麼挑剔的人,也待她跟親閨女一樣。
唐宓給蕭冷玉施完一遍針,蕭冷玉竟然沒睡著,她頓時有點懵:“你扎完了嗎?我今天怎麼沒睡呢。”
唐宓笑著給她拔針:“沒睡著就說明你身體已經有好轉了,以後我施針的時候,你應該都不會再睡著了。”
說著,她又拿起她剛才拿出來的兩個玉瓶:“這兩瓶藥你還是早晚各一粒,兩瓶一起吃,應該會比之前的藥效果更好一些。施針的話,我以後可能兩三日來一次,過一個月之後,咱們就可以開始藥浴了。”
“宓兒,辛苦你了。”蕭冷玉坐起身,穿上衣服,抱歉地看著唐宓道。
唐宓輕笑:“你若是能好,什麼辛苦都值得。”
蕭冷玉聞言瞬間感動得不行,拉著唐宓道:“唐宓,你若是男子該多好啊,我就以身相許了。”
說著,她自己又輕嘆一聲:“只可惜,你已經有主了,軒王到底是沒按捺住,朝你下手了。”
唐宓哭笑不得,嗔她一眼,“這算什麼話!”
“你不懂。”蕭冷玉拉著她道:“其實軒王早就喜歡你了,至少是在詩會之前。”
唐宓揚眉,不太相信地看著蕭冷玉:“不可能吧!”
在詩會之前,她就只在宮裡見過他一次,他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真的。他絕對是在詩會之前就喜歡你了。”蕭冷玉一臉堅定地說著,又湊到唐宓耳邊小聲道:“詩會之後,毓王派人來要你送我的那幅畫。”
唐宓聞言瞬間驚了下:“還有這事,你給了嗎?”
“當然沒有。”蕭冷玉說著連忙道:“要說這事還得感謝軒王,他應該是知道了毓王來要你的畫,所以他讓人給我捎了封信,教我怎麼應付毓王,我就按他教我的,說他和毓王都要你的畫,為了兩邊都不得罪,所以我誰也不給,毓王收到我的信之後就不來要你的畫了。”
唐宓瞬間愣住了,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他也從來沒跟她說起過啊。
“所以我說他肯定早就喜歡你,不然怎麼不捨得讓你的畫落到毓王手裡。”蕭冷玉說著,還衝唐宓拋了個媚眼:“還有在詩會上,他幫你幫的太明顯了,連我三弟都看出來了,原本三弟也想去提親呢,就是因為他看出軒王對你有意,所以就放棄了。”
唐宓挑眉,她說的三弟是蕭鳳澤,原來是這樣!
“其實軒王人不錯,長得好,府裡也乾淨,聽說連個通房都沒有呢。就只有一點,他的身世……”說到這個,蕭冷玉就開始為唐宓擔心了。
唐宓回神,看著蕭冷玉蹙眉道:“什麼身世?”
朕才是你的父皇!
馬車上。
“小姐,冷玉郡主臉色好了不少,她的病是不是要好了?”半夏看著唐宓問道。
“小姐?”半晌也聽不到唐宓回話,半夏才發現她在發愣,連忙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唐宓回神,怔怔地看著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