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笑著向小山:“讓這孩子送吧,夫人您留步。”
羿氏聞言立刻給小山遞了個眼神,小山連忙上前帶著唐宓他們出去了。
等他們走了,羿氏才不解地問梁臻:“神女剛剛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不要在侯府找藥材?”
梁臻幽深的眸子微沉:“娘還記得她給我探完脈,說的 世上真有這樣心善之人?
梁臻依舊眯著眼,眼底滿是森冷的寒意:“一個醫師診斷不出也就罷了,三年來請了那麼多的醫師,竟然都診斷不出我中了毒,而且診斷結果出奇一致,全都說我得了癆病,如果不是這位神女有問題,那又說明什麼?”
“神女應該不會有問題,她原本不願意來給你醫治,是我求她來的。”羿氏下意識地說完,便又愣住。
既然神女沒問題,那就是醫師有問題!!!
羿氏震驚之餘,還是不敢相信:“可是那麼多的醫師,怎麼可能都有問題?還有宮裡的御醫呢!”
梁臻嘲諷地冷哼:“所以,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這些人都有問題,包括宮裡的御醫。”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瞬間讓羿氏腿軟地滑坐到地上。
梁臻目光空洞,無悲無怒。
而她又是什麼人呢?突然來給他醫治,還給他這樣的提醒,安得又是什麼心呢,還是說這世上真有這樣心善之人?
等梁臻睡著之後,羿氏便給自己的母族寫了一封信。
她不是京都人士,甚至不是大齊人,她是羿族人,羿族是大齊邊境外的一個小族,之前因戰事歸順了大齊,大齊皇帝因此封了父親為王,而她也被父親送來大齊和親。
當初她沒有選擇嫁給王爺,也沒有選擇入宮為妃,而是選了晉安侯世子,一來晉安侯府畢竟不是王府,也不是後宮,至少沒有那麼複雜,他們羿族人心思簡單,並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她想要簡單的生活。
二來也是晉安侯世子長得俊美,在當初的一眾貴族子弟中,他長得最為出眾,當時只一眼她就挑中了他。本以為他們會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卻沒想到他一個妾室一個妾室的納進門,讓她傷透了心。
她本不想過複雜的生活,可是儘管她挑選了晉安侯府,她不想要的一切都似乎並沒有避開!
羿氏無聲地嘆了口氣,將寫好的信綁到他們羿族專門送信的大雄鷹腿上。
雄鷹展翅高飛,羿氏看著飛遠的雄鷹,很是羨慕。
她有多久沒有回過羿族了,快二十年了吧,不知道阿爹和阿兄現在好不好?
阿爹和阿兄收到她的信應該會來吧,如果沒有他們替她和臻兒撐腰,那他們必定不能拿那個女人如何的,大齊皇帝不會因為她和臻兒懲罰那個女人的,最多就是做做樣子,息事寧人,可是臻兒受了三年的罪,她絕對不能容忍這麼輕易放過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