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躊躇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不放心地問了。
“去彌補我人生中的遺憾。”唐宓愣然地說著,才慢條斯理地開始用膳。
其實她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彌補她前世的遺憾,祖母,楓兒,外祖一家,還有師父,他們都是她心中的結啊,是她上輩子的孽,她必須一個個地去解開這些結,贖她這些罪。
半夏沒聽懂唐宓的話,卻是沒敢再往下問。
“唐楹和唐榕那邊,這兩天沒動靜吧?”用完膳,唐宓才問起二房的情況。
“沒有。”半夏連忙稟報秦氏他們的情況,“四小姐還在白馬寺呢,這兩日都是二夫人在照顧她,說是情況不大好,老太君提了幾次讓她們請醫師過來給四小姐看看,她們也不去找,奴婢覺得四小姐肯定是裝的。”
唐宓唇角揚了揚,以唐榕這種情況,的確不方便找醫師,不過就是不知道秦氏和唐楹知不知道?
這種事,唐榕還真未必會告訴她們。
想到什麼,半夏又道:“對了,今兒一早秦家夫人也來白馬寺了,好像還來拜見老太君,不過老太君沒見。”
秦夫人?
唐宓倏地眯了眯眼,她怎麼來了?是唐楹叫她來的?
這個唐楹到底搞什麼?總不至於是真要嫁入秦家吧?
唐宓起身,便去了唐老夫人的屋裡。
老太太看到她,瞬間彎了眉眼:“可睡好了?”
唐宓衝唐老夫人福了福身,才羞赧地坐下:“還是這裡清靜,我總是睡過頭。”
唐老夫人憐愛地順了順她的鬢髮,寵溺道:“還沒出嫁前,不管怎麼睡過頭都不打緊。”
唐宓聞言頓時便臉紅起來,祖母這是無時無刻不在點她出嫁的事啊。
唐老夫人看她臉紅,又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來了好幾日了,也沒出去走走,聽說毓王今日不在,不如你也趁著這空檔出去走走,也別總是悶在屋裡。”
如果毓王在,她肯定是不放心她出去的,不過聽說那位一早就出去了,現在應該不在白馬寺。
唐宓眸子晃了晃,從善如流道:“好,那我就帶著半夏出去看看,那丫頭倒是悶壞了。”
“去吧。”唐老夫人點了點頭。
唐宓起身朝她福了福身,才帶著半夏出去了。
兩人出了北廂房,便往白馬寺大殿去了,
來了這麼幾日,除了第一日來上了香,也一直沒再來過,倒確實該來上柱香了。
兩人剛進院子,便看到銀杏樹下一對男女正說著悄悄話,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