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武將,通道理,哪裡懂什麼禮儀?至於那詹士府少府,是陛下封的,若是吳大人覺得陛下做的不對,可以上書朝廷,讓陛下給個說法。”
吳仁寶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找萬曆啊,京城之中現在是人心惶惶啊,三個月兩個巡撫兩個總兵都沒了,受罰的官員加起來都有好幾百了,誰都知道萬曆現在性情不穩,誰敢去觸黴頭?
見吳仁寶不說話,朱威又笑道:“怎麼?吳大人以前不是御史中丞嗎?應該最懂得怎麼寫奏摺了吧?現在是不會了嗎?剛好,下官不才,現在還是寧夏錦衣衛千戶,還認識一些字,要不要下官幫吳大人寫一封奏摺啊?”
吳仁寶覺得自己有點暈,他是東林黨的中堅力量,一路有人扶持照顧,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在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底細,也知道他其實就是東林黨的口舌,所以他說的話,一般人還真不敢隨意反駁。
這也養成了吳仁寶這樣的性子,在第一次見朱威的時候,就用最明顯的優越感去對待朱威,哪怕讓朱威懟了幾次,也是沒有改過來的。
想著現在成了朱威的上官,怎麼也能找回一些顏面,可是反而更加尷尬了。
最可惡的是,吳仁寶現在沒辦法治朱威的罪,朱威也知道吳仁寶沒辦法對自己有實質性的威脅,所以朱威才會這麼不給吳仁寶面子。
因為這次隨著他們過來的,是宮裡的人,為的就是朱威的大婚,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付朱威,否則就是打萬曆的臉了。
最後還是吳襄打了個圓場,才讓吳仁寶有了個臺階下,原本準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吳仁寶,在整個流程中,都沒再說什麼,他怕朱威繼續讓他下不來臺。
等到中午結束,宮裡的人才款款而來,來的人還是朱威的老相識,何璐的乾兒子何令。
何令弓著腰快步走到朱威面前:“朱大人,咱們又見面了啊!”
朱威笑著點頭:“對呀,咱們也是有緣,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寧夏。”
說起這個,何令臉上有些傷感的神情,不過很快被他遮掩了,笑著說道:“這次小的過來,主要是為了大人的婚事,除了籌備之外,還有一些別的事。”
朱威問道:“還有什麼?”
“規矩,教導大人和夫人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