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翁厭說不清什麼情緒,或許是愧疚,或許什麼都沒有,他任由小魅妖不知節制地飲他的血,直至一次失血過多差點沒能醒來,這事被稟告給了攝政王。
攝政王叫人豢養了一批血奴,並嚴禁小魅妖飲皇帝的血,發現一次罰一次。
小魅妖第一次沒聽,被罰在烈日下面跪了足足兩個鐘頭。她被曬得暈了過去,自此不敢明目張膽地飲小皇帝的血。
只偷偷摸摸地求他給她喝一口,一口就好。不會被人發現的。
翁厭都順著她,帶著深深的自厭與自毀,翁厭的身體漸漸衰敗下去。本來病重只是個對外的說法,到了秋天翁厭受涼,倒真的病重了下來。
可他還是支撐著不肯死,不殺掉攝政王,他不願意就這麼死去。
權勢、富貴,對翁厭來說都如浮雲,他要殺他,不是為了皇權,僅僅只是為了殺他罷了。
楚燈青心中害怕,怕是自己偷偷摸摸喝他血才導致的這樣,怕被人發現。自翁厭病後,她乖巧了很多。這天還學著端藥給翁厭喂。
可翁厭喝得太慢,她耐心盡失,叫小太監來喂,自個兒跑去找血奴了。
她用動物的名字給血奴取名,各司其職。她叫了一聲“馬”,取名為馬的血奴就乖乖走出來,趴了下去。
楚燈青坐上去,扯著他頭髮當鞭子,叫他爬快些。
她又叫了一聲“雞”,取名為雞的血奴也走了出來。
楚燈青道:“不夠,雞和兔打架,我要看。”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的殘忍之處,小雞與小兔不敢違抗,只能搏殺起來。
見了血,楚燈青興奮不已。下了馬背就闖到小雞與小兔中間去,逮著受傷更重的小兔舔舐起來。
攝政王最近都很寵她,知道她挑食,這批血奴個個人高馬大又英俊,早先長得不夠好的血奴,因為楚燈青一句抱怨都被攝政王給殺了。
楚燈青吃完小兔的血,也不厚此薄彼,把小雞也咬了一遍。她吃得好飽好飽,昏昏欲睡,趴在小兔身上就要睡下。
小雞面容漸漸兇狠起來,抬起手就要掐斷她脖子。
小兔抱著她退了一步。
小雞冷嗤一聲,放下手來沒有多話。
幸好他沒有出手,攝政王帶著人來了。
蕭慕接過小魅妖,捏捏她臉蛋叫她清醒過來。
楚燈青很煩地睜開眼,見是蕭慕不敢發脾氣,蹭了蹭他的臉,喊了聲“沐沐”。
“我說過多少次,”蕭慕道,“不要暴飲暴食。”
楚燈青輕聲說著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