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紅了。楚燈青一開始還犟著,後來不犟了,眼淚綴在長睫上要掉不掉。
翁承業聽見楚燈青的啜泣聲,冷靜了些,問她還敢不敢說胡話。
楚燈青不肯回答,她心裡氣著呢,獵戶從沒打過她,最多摸一摸。翁承業太壞,花樣太多,動不動就各種罰她。
翁承業心軟了一些,說一會兒給她血喝。楚燈青還是很難過,問翁承業某天是不是要打死她。
翁承業扶著額頭痛,最後板著臉道:“小妖怪不聽話,打死又如何?”
楚燈青心裡拔涼拔涼,再也呆不下去,褲子都沒提就往外走。
翁承業叫她站住,她反而走得更快。
褲子落下來楚燈青嫌麻煩一腳踢開,在山野夏天的時候,她嫌熱有時候根本不穿衣裳,獵戶總是依著她,找來驅除蚊蟲的藥草,讓她不穿衣裳也不怕被咬。
楚燈青突然念起伏曳的好來,在荒無人煙的山林裡,她還養了好多小寵物,其中有頭皮毛非常順滑的灰狼,她在冬天時最喜歡挨著它睡。
在她眼裡,是她養著狼,但在狼眼裡,是它慣著她。伏曳從不會多說什麼,狼跟他相安無事。
楚燈青本來不喝死人的血,那一晚喝伏曳的卻不同。他的屍體還溫熱著,面容一如既往的英俊,大地與弓箭帶給他力量,然而野性的伏曳最後被更文明的刀劍刺死。楚燈青飲盡他的血,伏曳再也回不來了。
楚燈青穿著裙褲,沒了褲子好在有裙子擋著,只露出小腿來。但即便如此,在這個朝代也屬驚世駭俗。
翁承業追出來強行抱著楚燈青回了屋,一關上門就再也忍不住,說她喜歡裸著就脫光,別擱外邊丟人現眼。
楚燈青說脫就脫,當場脫光了衣裳繼續要走。
翁承業道:“夠了。”
楚燈青還是鬧,翁承業用被子裹好她也制住她,叫來啞奴餵了她一碗鴨血。
楚燈青不要喝,翁承業強行餵了她。
楚燈青喝進去沒多久就吐了出來,整個妖也跟著虛弱下去。
見她無法反抗了,翁承業給她擦乾淨身體,又換了衣裳。
做完一切,翁承業抱著她:“小青明明可以乖乖的,非要鬧,鬧得主人不安生。”
楚燈青只是小聲啜泣著,又不敢說話,她不要喝鴨血,她只喝人血的。
翁承業給她擦淚,心有不忍,道:“你不在山野裡,你在燕國的都城。不可以不穿衣裳,不能不識禮數。難道你要一輩子被關在這院子裡,一輩子不出去一步?”
楚燈青心道,自己又不會一輩子跟著翁承業,等找到新的飼主她就回山野,為什麼非得學這些,她不要所謂世俗的教化,她就是個小妖怪。
是翁承業不死心,非要她做個人,做不成裝也要裝出個人樣。
可她好累,不想反抗翁承業了。
她哭得也好累。她不想聽他嘮叨,只好張開大腿勾引他。
翁承業本是教訓著她,可楚燈青那又憐又怯的一眼勾得翁承業著了火。
他說著說著就上了床榻,隨後吻上楚燈青,再也無法絮叨。
……
這套下來楚燈青更累了,揪住翁承業衣裳說要喝血。
翁承業沒說話,楚燈青捉住他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餓了,真的好餓。主人,奴餓了。”
翁承業摸了半晌,手開始往下,弄得楚燈青面色緋紅才收回手洗淨。
翁承業道:“還敢不穿衣裳嗎?”
楚燈青搖頭,說只在翁承業面前不穿,在別人面前會穿得好好的。
翁承業摸著她頭,說她要乖一點,不要總是胡鬧。
楚燈青覺得翁承業才在胡鬧,但她沒說,只是吵著要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