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他手腕放到嘴邊,想要咬一口,最後卻只是捉著他的手為自己拭淚。
“原來被咬這麼疼啊……”她的淚潤溼了翁厭的手,疼痛依舊,楚燈青捉住他小指含入口中,舔了又舔。
翁厭說咬吧,沒關係。
楚燈青眨著溼朦朦的睫毛,呢喃道:“我會輕輕的。”
她實在疼得受不了,想要他的血,一點點就好。
翁厭另一隻手撫上她額頭,說沒關係,他不怕疼。
楚燈青咬了下去,破掉的小口子流出醉麗的鮮血,她好似陷入一段迷濛的幻境,所有的一切都紅得那樣瀲灩。
她錯覺他不叫“厭”,他整個人跟“厭”字沒有半分關係,誰會捨得厭棄他,誰又能夠去恨他?
他分明是個“灩”字,是水中月鏡中花,是波光微微浮光漾影,是不可捉摸難以捕捉的一切。
她要他抱她,要擁有他。
他順了她的意。
翁厭輕柔地抱起她,楚燈青說去窗邊,他抱她去了窗邊。
今夜有月亮,還特別的圓,光很盛,有一小片擱在了窗臺上。楚燈青想伸手接,接不到。窗臺離她稍遠,她不敢有大的動作。
翁厭幫她接了,可融入月光後,楚燈青再看不見暈黃的光,滿心滿眼都是那玉骨似的手。
她知道他生得極好,可沒注意過,原來他連手都生得這麼好看。
她不要接月光了,她要他的手,翁厭都依她。楚燈青捉住他手腕,捏捏無名指,又捏捏拇指。
最後含入口中,又想咬他一口了。
小魅妖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東西,她想要翁厭屬於她,從血液到身體,甚至是他的長髮,都要屬於她才好。
她也這麼跟他說了,翁厭只是聽著,沒回答好或不好。
攝政王卻不知何時來的,將這柔情如水的局給攪了。
他走過來故意捏了捏楚燈青的傷處,叫她疼得掉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