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咬傷了雪寐,誰要跟你搶奶喝。”
“不可以看,”楚燈青大聲道,“不可以,是我的。”
幽篁今日偏要看,一道靈訣叫楚燈青動彈不得,當著她面脫了雪寐衣裳。衣衫滑落到腰間,幽篁瞧了瞧,紅腫不堪的樣子倒真是可憐。
這小崽子也不知道疼惜,一味地要吃要咬,都把雪寐咬傷了。
幽篁從納戒裡取出靈藥,親自給雪寐抹了藥膏,叫他今後都別再喂這小崽子,這就是頭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不知誰的野種當初就不該撿回來。
幽篁在那邊說著,楚燈青在這邊氣勢漸弱,慢慢地竟然默默流起大顆大顆的淚珠。
她不是野種,也不是白眼狼。可幽篁讓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楚燈青的淚水糊了眼眶,她都快看不清雪寐了。
她知道她不是他生的,也不是這晝晦宮任何一人的孩子。雪寐從不避諱她的身世,她過去也以為自己不在意。
可今天這該死的幽篁非往她痛處戳,還有那個鬼蘿,竟然把她打入雪潭。她只是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待她,楚燈青眼淚流得停不下來,卻連抽噎也做不到。
等有一天,她比幽篁更厲害了,她也要定住幽篁,叫他連喉嚨動一動都做不到。她要當著幽篁的面咬雪寐,不但吃奶,還要親他臉蛋,還要把雪寐奪回來。
就算雪寐喜歡做爐鼎,也該做她的爐鼎。楚燈青還不知道爐鼎與其主之間到底會發生什麼,但這是一個關乎雪寐歸屬權的問題,她不願意讓步。
幽篁瞧見楚燈青那淚流顆顆的小模樣笑了起來,合好雪寐衣衫就解了定住楚燈青的靈訣。
楚燈青能動了立馬衝上去想把幽篁撞翻,卻只是被幽篁捉住抱到了懷裡。
“你這個小崽子,倒還蠻有意思,一天到晚橫衝直撞,你頭是鐵做的?”
楚燈青不說話,只是頂著糊了一泓淚的眼竭力瞪他。
雪寐坐下來,見她瞪得好辛苦,把手移到她雙眼處,道:“閉上眼歇會兒,瞧你哭的,小花貓。”
楚燈青也是真的瞪累了,眼睛疼,順勢閉上眼被雪寐抱入懷中。
她拽著雪寐的衣領子,把頭埋進他胸口,委屈地說:“我不要見他,你叫他走。”
雪寐無奈:“要叫宮主。我是宮主養著的山陰,不可以叫宮主走。”
幽篁摸摸雪寐的頭,說沒白養他。
雪寐其實對於很多事都不清楚,只是小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他要回報宮主,聽多了他也就將這些話刻入了骨子裡。
他想宮主養他一場,就算要他性命也是應該的。爐鼎那種事有人教過雪寐,他雖然覺得羞恥、不喜歡、尷尬,卻也沒辦法。
山陰都是這樣的命運,他也無法反抗這樣的命運。宮主待他算好,既不打他也不罵他,就算到時候要採補他,他除了順從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他只是擔心自己會懷孕,那樣小青會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