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燈青淺淺笑了下:“真的嗎?”
“真的。”
“如果沒成功呢?”
“如果沒成功,那青青就不用看啦。”陳祁想了想,“或許我成了青青腳下的路,青青每走一步,都踩在我肩上。”
“你當你是巨人啊,還踩你肩上,我踩你頭上行不行?”楚燈青用頭撞了下他胸口。
陳祁笑起來:“也可以啊,隨便踩,我不疼。”
“你不疼我疼的,”楚燈青不滿地說,“你頭鐵,我腳會被咯疼的。”
陳祁悶笑一聲:“那這就沒辦法了,腳下的路不能軟,軟了就成泥淖了,青青會陷下去的。”
“陷就陷,你難道還會淹死我啊?”
“我不會,”陳祁說,“但泥淖裡又溼又冷還黑,我捨不得。”
“我也捨不得。”楚燈青說,“畢竟我這麼漂亮,你要是成泥淖了,我就不要跟你接觸了。”
“這麼狠心?”
“對,就是這麼狠心。”
陳祁低聲說:“好吧,但青青你不要走遠,我會很快乾掉的。等火把我燒乾,我就重新變成路,到時候你常來走走哦。”
“用火燒乾?”楚燈青問。
“對。”
“這麼狠?”
“就是這麼狠。”陳祁說,“畢竟等太陽曬乾太慢了,要是時間太久,青青早把我忘腦後了。”
“你倒是很瞭解我嘛。”
“沒辦法,我也不想去解別的人了。”
楚燈青“唉”了聲:“說太久我口都幹了,給我遞瓶橙汁兒過來。”
陳祁伸手夠袋子,夠不著:“那你先起來,我去把零食拖過來。”
“好哦。”楚燈青翻了個身,滾了兩圈,快滾下床了又滾了回來,“快點快點,我口好渴。”
陳祁開了蓋子:“坐起來喝。”
楚燈青“啪”地坐了起來,接過橙汁一口氣喝了半瓶:“爽。”
“光吃零食不行,是下樓找家店吃炒飯,還是泡泡麵?”
“不想出去了。”楚燈青擱下橙汁,陳祁拿起來蓋好。
楚燈青在床上又滾了兩圈:“但也不想吃泡麵。”
陳祁笑:“我下去買炒飯,打包回來。你乖乖的哦。”
陳祁翻出錢包:“別人敲門你都別開。”
“知道。”楚燈青不以為意地說,“又不是小孩子了。”
陳祁出門了,楚燈青翻了翻遙控板,調到音樂頻道。
節奏輕快、輕爵士、酒微醺,她拿出瓶啤酒,牙尖嘴利地咬開蓋子,毫無顧忌地一口悶掉半瓶。
咬蓋子時沒注意,嘴刮傷出血了,她也毫不在意。
拿著酒瓶伴著歌自個兒蹦躂起來,搖搖頭晃晃手亂舞亂動。
等轉累了喝暈了,酒瓶也光了,楚燈青緩緩倒在床上。
天也在轉地也在轉,可是好開心。
樓下餐館生意好,等陳祁拿到打包好的飯菜回到賓館,楚燈青已經暈乎乎躺在床上了。
酒喝得太急,她舞得太歡,平時三瓶才醉的,今天一瓶就倒了。
楚燈青還有意識,只是很激動很興奮,酒上頭了就暈乎乎的,似乎什麼都敢做什麼都能做。
歌還放著,陳祁提著飯放到桌上,洗了把手才過來撈起楚燈青:“你喝酒了,怎麼不先吃飯了再喝?”
“想喝嘛。”楚燈青笑著,臉微紅,眼亮得更星星似的,“想喝就喝咯。”
“嘴怎麼出血了?”陳祁皺緊眉頭,“你又用牙咬?都說了多少次不要用牙,開瓶器、開瓶器,記住沒有。”
“記性不好。”楚燈青“嗚嗚”兩聲,“我要是記性好成績就不會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