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晦宮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孩子。你帶著孩子住回來,雪寐也可以幫著帶。”
楚燈青道:“孩子都有了,我還怎麼回來。”
幽篁玩味地笑起來:“你什麼時候這麼良善了?小燈青,你以為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本尊不知?”
楚燈青擰著眉頭直視幽篁,幽篁仍是笑著:“那弟子只是偷親你一口,你就要把人趕出宗門。如今你被人弄大了肚子,反而要跟人結成道侶,奇哉怪哉。”
楚燈青心下一緊:“鬼蘿是師兄,自與旁人不同。”
幽篁道:“要不是那孩子跟你長得像,本尊倒要懷疑到底是不是你的種。”
楚燈青道:“她叫涅小柊,涅槃之涅,木冬之柊。”
“孽小種?”幽篁樂道,“看來你也不怎麼喜歡那個孩子。”
楚燈青蹙著眉頭:“也不是,就是有些突然。小柊很好。”
幽篁拍拍雪寐的腰,讓他先進裡屋。雪寐沉默地進了屋。
幽篁設了屏障,雪寐無法看到也無法聽到接下來的對話。
幽篁道:“把那個什麼合籍大典取消,你才十九,沒必要搞這出。”
楚燈青擰著眉頭:“我做什麼,不關你的事。”
幽篁道:“蠢貨,你當本尊養你這麼些年,就是為了讓你給別人生孩子?”
楚燈青抬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幽篁笑:“小燈青,裝什麼呢。你是雪寐養著的,雪寐是本尊的,那你自然也是本尊的。”
“無恥,胡言亂語,不要臉,下流。”楚燈青站起來就要離開。
幽篁定住了她:“急什麼,本尊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本尊養著的東西,憑什麼白白送給外人?那個叫鬼蘿的,去趟秘境就可以叫你生孩子,那本尊養你十九年,是不是可以讓你生十九個孩子?”
“你到底在胡扯什麼!”
幽篁樂道:“晝晦宮不是慈善堂,你要脫離晝晦宮,沒那麼簡單。”
幽篁靠近楚燈青,伸手撫向楚燈青臉頰:“你這樣的壞種,裝什麼慈母心腸,平白無故叫人噁心。一個孩子罷了,想要她就扔給雪寐,不想要了扔給那什麼鬼蘿。”
幽篁道:“雪寐壽數畢竟有限,他若死了,留下你給本尊取取樂也好。”
楚燈青罵道:“無恥。你不碰雪寐,雪寐就能活得長長久久。”
幽篁笑道:“都說了晝晦宮不是慈善堂,小燈青,你怎麼還是聽不懂?過去本尊不想跟你說這些,無非是看你還小,誰知才十八肚子就被人搞大了,早知如此,給誰生不是生,不如給本尊生一個。”
楚燈青瞪著他不說話,幽篁道:“罷了,雪寐在時本尊不會碰你。我會去跟寒衡說說,取消合籍大典。你也不要回鬼蘿那了,就在這孰華院裡好好反省反省。”
幽篁撫著楚燈青的眉眼,低聲嘆道:“真是不聽話,傷了雪寐的心。”
話落,幽篁給楚燈青體內打下禁制,令其再難出晝晦宮。
楚燈青咬牙恨著,若非被定住,一定要上前狠狠咬死幽篁這賤種。
幽篁自然能瞧出來她眼裡的厭惡與恨意,單手遮住她眼,長長的睫毛令手心癢癢的,他心裡也癢癢的。這隻惡劣的小野獸,如今長大了卻給別人生崽,當初就該讓她凍死在雪翎之巔。
幽篁自認擺放在孰華院裡的人或物都該屬於他,他要也好不要也罷,別的人不能偷不能搶。
“本尊對你有再造之恩,”幽篁道,“你怎麼就不肯記情呢?沒良心的小壞種。”
他靠她很近,近得能聽到她憤怒而急切的呼吸,像是被獵人關進了籠子的小獸,一邊試圖撞翻牢籠,一邊因傷口而嗚咽嚎痛。
雪寐總是柔順的,柔得沒有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