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全都起來了,胖子抱著“小磊”正眼淚汪汪的在拖地,蘇菲站在旁邊掐著腰監工。
看到我進門,胖子像瞧見親人似的,朝我委屈說:“三哥你可算回來,菲菲姐要把我小磊給燉了吃狗肉。”
我說,因為啥啊?
蘇菲“哼”了一聲說,他那隻臭狗到處大小便,把床單上拉的一坨一坨的,早上我翻了個身,蹭了一身的狗屎。
我笑著說,那也不能燉了啊?好歹是條命呢。
胖子忙不迭的點頭說,就是就是。
眼瞅蘇菲要變臉,我趕忙壞笑著打哈哈說,不如紅燒了吧,紅燒的有嚼頭。
胖子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玩鬧歸玩鬧,蘇菲的脾氣我瞭解,她這個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吃過早點,蘇菲說要去醫院看看她媽,晚上再過來,就帶著丫頭離開了房間。
我先給陳花椒打了一通電話,陳花椒很爽快的答應下來,而且在原有的基礎上每斤瓜又給我們便宜了五分錢,預計今天晚上就能送過來,然後我們哥四個就開始研究賣西瓜的細節,畢竟這次是要大幹,我把所有錢都投進去了,掙的起但是賠不起。
我打算把所有西瓜都囤到漳河橋頭,然後用防雨布支個小窩棚,大不了白天睡覺,晚上通宵值班,按照昨天賣瓜那勢頭,我估摸頂多十幾天就能銷售一空。
商量妥當後,我們就分頭出門置辦東西,一直忙活到下午,大家提前趕到橋頭等著西瓜車到來,可跑到漳河大橋的時候,我當時就特麼傻眼了,在我們昨晚上停車賣西瓜的地方,停了一輛大貨車,車上滿當當的拉著全是西瓜和其他水果,貨車旁邊站了五六個剃著小短頭的社會青年。
不止我傻眼了,哥幾個也都懵逼了,胖子咧著大嘴嘀咕:“草他媽,這啥情況?”
看到我們幾個呆若木雞的站在旁邊看,從貨車裡跳出來個戴鴨舌帽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的朝我們揚了揚手臂說:“你們好啊,小朋友們,感謝你們給我指了條發財致富的好路子。”
看清楚那人的模樣時候,我直接罵出了聲:“草泥馬,是你個狗逼!”這個中年人居然是昨晚上第一個買我們西瓜的那個大鬍子司機,我說狗日的為啥昨天買完西瓜以後一直不走,把車開到旁邊盯盯的瞅著,敢情是打著搶生意的算盤。
那大鬍子特別不要臉,竟然還振振有詞的說:“有錢大家賺嘛,而且我也沒用吃獨食,那不是還給你們留了一半地方!”他指了指橋頭另外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朝我們笑。
王興憤怒的衝了過去,指著他鼻子就罵:“閉上你的血盆大口,草泥馬!看我們掙錢,你他媽紅眼病犯了?有能耐自己找地方去。”
大鬍子沒羞沒臊的擺擺手:“我承認我沒能耐怎麼滴?你他媽咬我啊?小逼崽子,別跟從這兒我賽臉,我實話告訴你們,這車水果是馬克的,你們誰敢碰一下試試?”
貨車旁邊的幾個社會青年,從車斗裡拎出來西瓜刀就指向了我們,大鬍子接著嚇唬說,草泥馬,想比劃比劃,咱們就試試!
單打獨鬥我們肯定不是這幫成年人的對手,而且他們手裡都還有傢伙,儘管我肺都快要氣炸了,可是我知道只要一動手,不管輸贏我們肯定會吃虧,馬克是縣城出了名的老地痞,八成就是想逼我們主動動手,我們要是真如他所願了,後面不知道還有什麼陰招在等著。
我深呼吸兩口跟胖子和雷少強使了個眼色,把王興硬拽到橋頭的對面空地上,王興把自己嘴皮都咬破了,呼呼喘著粗氣問我,三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我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說:“算個蛋,不蒸饅頭爭口氣,大不了就和他們打價格戰,我不相信他敢比咱賣的更便宜,今天只要不賠錢咱們就賣!操特姥姥的,胖子你和小強去買幾箱啤酒和幾條煙,順便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