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夜城隨處可見,根本不會引起人注意。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側臉上有一條很顯眼的刀疤,人長得清清瘦瘦,但是給人一種很乾練的感覺,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把椅子往後放了放,朝著我微微一笑說,兄弟,給你們開了半天車,大概我也聽明白了,你們這是準備去辦事吧?
他說“辦事”倆字的時候,伸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笑了笑說,大哥聽岔了,我們剛才聊上網打遊戲的事情呢,你瞅我們這歲數,殺雞宰魚都費勁兒,哪那麼本事殺人啊,嘿嘿。
司機點點頭說,不是就好,你們要真是去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還真不敢拉這趟活了,我從社會上混過幾年,也吃過幾年牢飯,那裡頭的日子不好過,人這個玩意兒千萬不能犯錯,只要一犯錯就回不了頭,回不了頭就再也不是人了。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大哥好意了。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鍾德勝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很急迫得說,三哥老狼出去打麻將了,就他一個人,開了一輛藍色的桑塔納轎車,車牌是冀a3xxx。
我倆正打電話的時候,一臺藍色的桑塔納汽車從三號街緩緩開出來,我趕忙拍了拍司機後背讓他趕緊跟上。
老狼開車的速度很慢,我們從後面跟蹤起來一點不帶費勁兒的,也不知道這孫子到底要去哪,兜兜轉轉的繞了半天圈子,最後又掉頭往市中心開。
半個多小時以後,桑塔納在在一棟住宅小區樓前停下了,然後我看到一個男人從車裡下來,直接走上了樓,狗日的腦袋上包裹著紗布,走起路來稍微有些蹣跚,絕對就是老狼這個傻屌。
我記得老狼平常的座駕是一部黑色豐田汽車,特意換了輛破舊桑塔納,而且跑到居民樓的麻將館裡來打牌,這老狼確實夠老奸巨猾的。
老狼自己可能也不會想到,晴天白日的,我們居然敢露面,而且還從後面一直跟蹤著他,眼瞅他走上樓,我和王興也快速從車裡下來跑進了樓洞裡。
我們剛走進樓道,就聽見關門的聲音,應該是四樓到五樓左右。
王興壓低聲音問我,速度慢了,分不清老狼到底上了哪層樓。
我想了想後說,稍微等等,然後順手敲開一樓的一家房門,給我們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警戒的隔著門縫問我們,找誰?
我哭喪著臉,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叔叔您知道這棟樓上那間房子是打麻將的麼?我爸好幾天沒回去了,我媽在住院,如果您知道的話,拜託告訴我吧。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是五樓左手那家,每天都能聽到他們家半夜還有搓麻將的聲音。
我趕忙說了聲謝謝,拉著王興走出了樓道,回到夏利車裡。
王興問我,接下來咋辦?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三個法子,第一咱倆不管不顧的衝上去,第二等老狼主動出來,再有就是看看還有沒有人上去打麻將,咱們跟著混進去,我琢磨琢磨哪個方法最合適。
我正尋思應該怎麼走的時候,一個騎輛摩托車,頭戴紅色小帽,身穿件白色大褂的“外賣”小哥來到了樓下,我看他從車後面提溜著幾盒快餐,仰頭往樓上看,心底頓時來了主意。
拽了拽王興快步下車朝“外賣小哥”走了過去。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外賣確實是五樓上要的,正常住戶這個點不會吃飯,而且這是住宅樓,家家戶戶有鍋有火,想吃什麼完全可以自己做,吃外賣的基本上屬於生活不太規律的人,我連哄帶騙的從“外賣”小哥手裡接過來快餐,然後又跟他換了換衣裳,帶著王興深吸一口氣走上了樓去。
我倆走上五樓,我輕輕的敲了敲防盜門,給我們開門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我猛地掏出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