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子女的心疼,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把屋裡的人全都殺光,你女朋友這輩子恐怕都出不來了。
領導就是領導,說話一針見血,整的我頓時沒了脾氣,此刻我腿上的傷口,鮮血越流越多,感覺整個人好像都有點虛脫,就連看耿妮妮她媽的臉都覺得有點模模糊糊,我倚靠著牆壁問她,您是一個母親,可您知道同樣還有個母親此刻跪在派出所的門口痛哭流涕麼?人心都是肉做的,您別告訴我,現在您還不知道到底誰錯誰對,現在還不能放人!
少婦搖搖頭說,現在確實不能放人,事情的具體經過還需要辦案人員去徹查,我能保證的是如果你的女朋友真的是被冤枉,我一定會親自登門賠禮道歉的。
我譏諷的笑了,朝著少婦說,如果你們冤枉我們,你就上門道歉?可是我們現在卻得平白無故的在派出所蹲著?呵呵呵好一個公正廉明啊!我服!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一陣劇烈的狂踹,我看到陸峰焦急的站在外面拍打木門,兩隻眼睛更是幾乎快要噴出火焰,我想了想後,將病房門開啟,陸峰一進門照著我腮幫子就是一拳頭,把我砸躺下後,破口大罵:“趙成虎,我操你大爺!”,猛然間他瞧見我腿上的血口,他愣了一下,望向病床上的耿妮妮問,妮妮你沒事吧?
我撫摸著腮幫子朝陸峰笑著說,峰哥我現在需要你還人情,說服耿妮妮馬上放了我物件,咱們之間的事情就兩清了,以後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
陸峰進來沒一會兒,林昆他爸帶著幾個警察也急衝衝的跑了進來,進來之後先看了我一眼,又“啪”的給耿妮妮他媽進了個軍禮,呲牙瞪眼的呵斥我,三子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走,事情我會幫你處理。
我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朝著林昆他爸翹起大拇指說,叔!看來我還是太嫩了,不懂什麼叫人情世故,但是您今天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從今往後,我趙成虎就是自己的山!
說完之後我看向耿妮妮母女微笑說,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最後再絮叨一句,今天放人,我們吃了這個啞巴虧既往不咎,今天不放人,哪怕是砸鍋賣鐵老子也要告倒你們,告不倒我就用我的方式解決,重申一遍,我命賤不值錢!
說完我瘸著一條腿就往病房外面走,可能真是失血過多,沒沒兩步,我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臉朝下的“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與此同時,我看到倫哥帶著一群穿黑色西裝的人從走廊頂頭走了過來,領頭的人身材單薄,看著有點像我們班主任文錦,只不過鼻樑上沒戴眼鏡,他朝著我微微一笑說,有尿性!然後直接走進了病房。
我哀求的望著倫哥說,求求你救蘇菲,我可以賣命。
倫哥點點頭說,放心吧,哥保證蘇菲沒事兒。
聽到倫哥的保證,那股一直支撐我別再倒下的信念也瞬間消散,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腦袋一歪就徹底昏迷過去。
不知道到底暈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是躺在病床上,蘇菲滿臉是淚的蹲在我床邊,王興他們哥幾個全都來了,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把握住蘇菲的手說,媳婦你沒事了吧?
蘇菲“哇”的一聲哭成了淚人,兩隻手死死的抱住我的脖頸,對我又是親吻又是捶打,罵我傻,罵著罵著她就又哭了,我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也掉了下來,環抱住她,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低聲安慰,不哭不哭,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哈!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敲響,我看到陸峰竟然推著輪椅站在門口,輪椅上坐著耿妮妮,兩人臉色不自然的盯著我和蘇菲。
我抹了把眼淚,朝著陸峰冷笑,怎麼?是要顯擺的,還是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