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酸澀的罵了句,傻狍子!
王興嘿嘿笑了兩聲說,三子我就知道小強肯定不是那種人,他還是咱兄弟,你們走了以後,我和耿浩淳偷偷跟蹤他們去醫院,我倆在病房裡又暴揍了坦克一頓,小強帶著人追我們,明明可以追上,就是故意不追,還有今天中午陸峰帶著人到旅館包圍咱們,也是小強帶著人跟陸峰火拼,我們才能帶著兄弟們來不夜城。
我嘆了口氣沒有出聲,又問王興,你和耿浩淳是被劉胖子給打進醫院的不?
王興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林小夢,偷襲完坦克,我和浩淳準備到檯球廳去找你們,剛剛攔下來一輛計程車,就被林小夢帶著人給偷襲了,林小夢坐在一輛沒有拍照的“依維柯”車裡,車裡有七八個青年,掄著鐵管就揍我倆,至於我們是被誰送進醫院的,我還真記不清楚了,好像是那個中年人。
我疑惑的問他,哪個中年人?
王興歪著腦袋想了幾秒鐘後說,好像是上次故意給咱們欠條的那個大叔,就是給咱們江小燕那張欠條的那個人,我當時讓人打懵了,記不太清楚了。
我心裡頭的疑惑更加大了,那中年人就好像是個謎,之前我和蘇菲在醫院的時候,我以為他是清潔工,後來又故意丟給我江小燕的欠條,總感覺他好像是個幽靈一般,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我們,而且他又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個人到底是誰?
倫哥帶著我到醫院處理了下傷口,站在衛生間,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的後背,好像魚鱗似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傷口,讓人看著就有種噁心的感覺,那一刻我對劉胖子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大步,我死死的攥著拳頭低吼,劉胖子老子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把我們送回旅館,倫哥就走了,臨走的時候,硬賽給我兩萬塊錢,讓我留著用,他的練歌房最近剛開張,很多瑣事需要幫,我和王興、魚陽盤腿坐在屋裡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林小夢和大老闆還有劉胖子仨人肯定是聯絡到了一塊,他們的關係不一定有多親密,可在對付我這件事上都顯得不遺餘力,比如今天,大老闆帶著坦克挑釁我們,完事之後林小夢偷襲王興和耿浩淳,再然後劉胖子綁了我,看起來這些事情根本沒有聯絡,可實際上根本就是個精密的計劃。
琢磨了半天后,我跟魚陽說,魚總你幫我找找我們班的小四眼蔡鷹,給他拿二百塊錢,讓他一個禮拜之內無論如何幫我打聽清楚劉胖子的具體作息,老子不管他們是聯合作戰,還是單兵行動,這些人裡就數劉胖子的實力最強,先廢了他。
魚陽點點頭出去了。
我又看向王興,這傢伙盡嘴上逞強,實際上受傷的左腿腫的不像樣子,我說:“興哥,這幾天哪都別去,除非你特麼以後不想跟我並肩作戰了!”
王興苦澀的嘆口氣說,我要是再歇著,你現在跟前哪還有人啊?而且你身上的傷也挺重的,要不也休息兩天吧?
我瞟了眼身上的傷口說,我這都是皮外傷,兩三天就好利索了。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房間門被人輕輕敲響了,王興剛要起身開門,我警惕的制止他,朝著外面問,誰啊?
楊偉鵬從門外喊,三哥你朋友找你。
朋友?雖然來崇州市的人不短了,可是除了哥幾個,我還沒什麼朋友,如果跟我熟悉的話,一般都是直接來敲門,根本不需要楊偉鵬帶話,會是誰的?該不是又有誰想坑我吧?
我問楊偉鵬,男的女的?讓劉胖子綁了一次,我現在是真有點杯弓蛇影了。
楊偉鵬說,男的!
我毫不猶豫了好半晌,最終披上一件襯衫走了出去,臨出去前,我把放在床底下的鐵管藏在了袖管裡,等走到大廳的時候,我居然看到陸峰的軍師凌輝坐立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