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狗日的不可能讓我輕鬆的完成任務,果然是這樣,就在我距離社會青年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那小子突然從袖口摸出來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嘶吼著就朝我胸口捅了上來。
我快速往後倒退避開他手裡鋒利的匕首,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他吼叫著拿另外一隻拳頭朝我進攻,我沒有動,任由他砸在我臉上,感覺並沒有多疼。
那青年楞了一下,我拿腦袋使勁的撞在他的鼻樑上,接著摟住他的脖頸,膝蓋繃曲照著他的腦袋狠狠磕了兩下,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同時我順手撿起來那塊匕首造型的木頭片子衝著他的心口,手腕,腳腕狠狠的捅了下去,因為他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木頭片子刺下去的時候,好像捅在一團棉花上面似得,軟綿綿的,不過鮮血已經開始飛濺。
我一點表情都沒有,連續刺了幾下,抬頭看向立在門口的男人說,我算完成任務了吧?
他衝著我微微點頭走了過來,接著我看到他蹲下身子將那個社會青年身上的羽絨服扯開了,衣服裡面清一色的血袋,社會青年的臉都嚇的綠了。
我這才知道,為啥這個王八犢子會穿的這麼厚,我的木頭片子明明不長,卻可以扎到他鮮血直流,敢情又是一場遊戲。
男人盯著躺在地上的社會青年說,欠我的錢有日子還麼?
社會青年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使勁磕頭,連忙叫吼著馬上還錢。
男人拍了拍兩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穿黑西服的傢伙,拖死狗似得拖著社會青年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他直接將腰上的手槍拔了出來,低下頭把玩擦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嘀咕,遊戲都還沒有玩夠就得放你走了,真是有點捨不得啊!
我遲疑了下說,真準備放我離開?
他長出一口氣說,是啊!你是不是也有點捨不得?滿打滿算才把你關了五個月,我覺得如果關一年的話,你的實力絕對嚇人!
我心底瞬間一陣起伏,已經被他關了半年?也不知道外面的那幫兄弟們到底怎麼樣了,還有蘇菲還好不好。
他好像猜出來我心底的想法,“嗤嗤”怪笑兩聲說,你們打傷何磊的事情,林昆那個傻小子進去背黑鍋了,他還不到十六歲啊,就要在監獄裡蹲五年,五年以後他出來還能幹什麼?高中、大學都永遠與他無緣了,只是因為你們幾個的一時衝動!
我嚥了口唾沫說,您是林叔叔吧?
他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將鴨舌帽,大墨鏡和口罩全都拿了下來,露出自己本來的樣子,的確是林昆他爸。
只不過林昆他爸現在看起來蒼老了很多,本來英氣十足的面孔多了幾分滄桑,兩鬢冒出來不少銀髮,整個人如同是皮球洩氣一般,後背完全佝僂起來!
原本我還對他充滿了憎恨,可是一瞬間再也恨不起來了,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在他面前,抬手甩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刮子說,對不起叔!那天早上您完全可以攔下林昆的,為什麼反而把我給綁了?
他爸倚靠著鐵門,蹲在地上像是個孩子一般老淚縱橫的大哭起來,哭了很久,他才緩緩出聲說。
出事那天晚上,小昆拿胖子的手機給我發了一夜的簡訊,我當時不知道怎麼腦抽居然同意了他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想法,還答應他要保護你們的安全,可是答應完以後我就後悔了,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啊,我不止一次想過要弄死你,但卻始終都下不去手。
所以我就想借你的手替我兒報仇,除掉那些傷害過他,跟他有過過節的人,後來你始終不肯承認是林昆做的,還把所有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感動了我,可我的心理變得有些扭曲,我從警一輩子,想要親手培養出來一個惡魔,今天我到監獄探監,阿昆一再哀求我多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