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這是我第一次給人下跪,跪到地上的時候,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出來。
19姐嚇了一跳,問我這是幹啥,趕忙上手扶起來我,跑回裡屋拿出來一個厚厚的黃色信封遞給我,裡面是一沓百元大票,她問我到底碰上什麼難事了,需不需要她幫忙。
我搖搖頭說不用,跟19姐誠心實意的鞠了一個躬,拽著胖子就跑下樓,我們下樓的時候,正好林昆也走進小區,手裡拿著個黑色的小皮包,興奮的遞給我說:“五萬塊錢有了,咱快去救菲姐吧。”
那個黑色的小皮包特別破舊,有點像公交車售票員用的那種,我們家過去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我開啟包看了眼裡面全是嶄新的鈔票,就問林昆哪來的那麼多錢?
林昆回頭指了指小區門口,說那個大叔給我的,他說是你親戚。
我仰頭看去,見到小區門口站著一個穿土黃色外套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帽簷擋著臉,見我們看他,就急急忙忙的轉身離開。
我著急忙慌的喊了一聲:“爸!”拔腿就攆了上去,可是當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那人已經失去的影蹤,我急的扯開嗓子大喊大叫了幾聲爸,可都沒有回應。
林昆和胖子問我,那人是你爸?你該不會看錯了吧?
我搖搖頭說,肯定是我爸,我爸有件一模一樣的黃色的外套,這個包也是我爸的,如果不是我爸,誰會瘋了甩給這麼多錢掉頭就走?
最重要的是那種父子之間血脈相連的親情,讓我確信一定不會看錯。
從街上嚎了幾嗓子,沒有喊出來我爸,19姐從小區裡出來,著急的喊我名字,我把之前那個黃色的信封塞給胖子說,你去拖住19姐,無論如何別讓她摻和這件事,就和林昆朝著體育路的方向跑去。
進遊戲廳之前,林昆我遞給我一把摺疊匕首說防身,他自己也從腰上別了一把彈簧刀,遊戲廳的門口蹲了十多個叼著煙,身上紋龍畫鳳的小青年,要說不緊張那是吹牛逼。
看林昆額頭上全是汗水,兩腿也稍微有點打哆嗦,我說:“不行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林昆顫抖的從口袋掏出一包香菸,遞給我一根,說話的聲腔都有點變了,他說別jb扯淡,我又不是單純為了你,而且我陪你進去,起碼能起到個保護作用,放心吧,我老子是派出所副所長,刀疤、何蘇衍多少都會給點面子的。
雖然林昆嘴上這麼說,可我明白他的心意,擠出個笑容捶了他一拳說,木棍哥就是一般。
林昆白了我一眼,手實在顫抖的太厲害,打了好幾次打火機都沒有點著,乾脆一著急把打火機“嘭”一下摔到地上說:“不jb抽了,救女神。”
我倆肩並肩的走向遊戲廳,到門口的時候,兩個染著紅毛的小混混攔住我們,在我身上摸索半天,搶走我口袋的摺疊匕首才放行,不過卻把林昆給堵下來了,說只許我一個人進去。
林昆指著鼻子罵娘,對方根本不理睬,我咬著嘴唇看向林昆說:“放心,我肯定把蘇菲完好無缺的帶出來。”就咬著嘴唇走進遊戲廳裡,聽到林昆從背後哭喊:“你他媽也給老子好好的。”
我沒敢回頭,生怕眼淚會掉出來。
走進遊戲廳,裡面滿地都是玻璃和垃圾,好多遊戲機被砸爛,何蘇衍和刀疤還有幾個小青年坐在一張檯球案子上面朝我咧嘴狂笑。
我大喘了幾口氣問:“我姐呢?”
何蘇衍腦袋上包著紗布,歪嘴咬著根菸,皮笑肉不笑的說:“小狗崽子,你可真他媽有本事,錢呢?”
我抱緊懷裡的小皮包嚇唬他們說:“我哥們就在派出所門口,一個小時以後我沒帶走我姐,我就讓他進去報警,我要先看到我姐。”
刀疤冷笑兩聲,拍拍手,何磊和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