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住院部的大門口,朝著我倆吹鬍子瞪眼的低吼:“瞎呀你?你自己瞅瞅住院部門口有多少警察,我傻逼呼呼過去找刺激嗎?”
順著他的手指頭望過去,我看到住院部門前確實停了三四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幾個護工正抬著擔架往外走,擔架上躺著滿身是血的人,距離比較遠,我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救護車邊圍了好些人,刺眼的紅藍警燈無聲閃爍著,大門口處堵了起碼能有八九個穿制服的“人民衛士”。
“啥事啊,怎麼好端端冒出來這麼多警察?”魚陽皺著眉頭呢喃。
誘哥隨口應承一句:“聽說是虎嘯商會一個高層今晚上被槍擊了,死沒死還是個未知數,咱趕緊走吧,別特麼待會再引起注意了。”
“你不沒走到跟前嘛?啥時候變得能掐會算了?”魚陽迷惑的問他。
誘哥微微一愣,隨即指了指自己耳朵道:“給你科普一下,這叫耳根子,學名耳朵,人類靠這玩意兒辨別聲音、聽取資訊,懂沒?”
我瞄了誘哥一眼,擺擺手道:“走吧,換個地方等老賀電話。”
就在這時候,“嘣!”的一聲槍響突然劃破寂靜,把我們全都嚇得打了個哆嗦,緊跟著就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傢伙握著手槍,慌不擇路的朝著醫院正門口奔逃,一堆警察也手忙腳亂的呼喊追趕出去。
住院部門口驟然傳來女人尖銳的哭喪聲:“老伴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麼辦”現場也頓時變得極其混亂,顯然擔架上的那個人被槍殺了。
“操,快走!”我們幾個迅速鑽進車裡,奔著街口的方向開去,與此同時七八臺“奧迪a6”打著雙閃迎面開過,看架勢應該是往醫院的方向走,我坐在副駕上掃視一眼,隨即將車窗玻璃緩緩升起,在我升起玻璃的時候,對面開過去的一輛奧迪車的副駕駛玻璃剛好降下來,車內的人瞬間跟我四目相對。
“王延慶!”誘哥禁不住發生聲音。
看清楚是我後,王延慶也微微一愣,隨即長大嘴巴大聲喊了句什麼,我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不超過一秒鐘,兩臺車已經擦身而過。
魚陽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吧唧嘴巴道:“看來虎嘯還真是死了個大拿,不然這傢伙不會冒頭。”
“你剛才說什麼?”我瞬間皺緊眉毛。
“誘老賊不是說躺在擔架上的那個人是虎嘯的高層嘛。”魚陽不解的吧唧兩下嘴。
我猶豫幾秒鐘,隨即提高嗓門:“快走!”
“啥意思啊?”魚陽仍舊一臉費解。
“趕緊走!”誘哥也同時反映過了,忙不迭的催催魚陽道:“再不走解釋不清楚了。”
虎嘯的高層搶救無效沒了,而這個時候我們又剛好從醫院裡出來,不用說王延慶會不會相信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哪怕換個傻子也得指著我們鼻子罵,我們是罪魁禍首。
魚陽剛踩下油門,走在後面的兩臺奧迪突兀的掉頭,朝著我們攆了出來,緊跟著已經開進醫院的另外幾輛奧迪也風馳電掣的追了出來。
“奶奶個哨子的,咱這運氣真雞八寸!都怪小魚兒這個傻逼,前天晚上非特麼喊那個來事兒的老孃們量長短。”誘哥倒抽一口涼氣,從車後座摸索了半天,找到兩把扳手遞給一把,自己攥起來一把,橫著臉出聲:“麻痺的,咱們先跑著,這幫逼要是賽臉,直接捶他們,早知道出門前就該把槍帶上的,這事兒整的。”
魚陽玩命的踩著油門,目光時不時從反光鏡裡掃視兩眼,咬牙低吼:“捶個雞毛,人家六七車人,可能一把槍都沒有嗎?你真拿自己當黃飛鴻使喚了?前面有個丁字路口,我把車停下,咱仨分頭跑,完事電話聯絡。”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巧的事情?”我握著扳手,眯眼看向誘哥。
誘哥側頭看向窗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