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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江琴聯絡好一切,然後又回了趟單位,沒多會兒開了一臺警用的“桑塔納”帶著兩身制服回來,邊催促我換衣服她邊不放心的叮囑我待會路上的注意事項。
我衝著她低聲問道:“你冒冒失失借你同事警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吧?”
江琴笑著搖搖頭回答:“沒有事兒,借給我工作服的同事這個月結婚,基本上不會去單位報道,不過我只能把你送出青市,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跨省用車,至少得局級領導的批文才可以。”
我扣上風紀扣,順手將警帽扣在頭頂,笑呵呵的說:“嗯,只要出了青市就可以,你看我有沒有點人民公僕的意思?”
江琴走到我跟前,替我輕輕拍打兩下肩頭,溫婉的出聲:“像,冷不丁跟你面對面走過去,只會覺得眼熟,肯定想不起來你是誰。”
收拾利索後,我倆就朝樓下走去,我又把另外一套制服拿給罪換上,完事我們仨坐上警車直接奔向高速路口,距離高速路還有挺遠距離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收費站前刺眼的紅藍警燈和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不由緊張起來。
“別擔心,有我呢。”江琴遞給我個放心的眼神,掏出一次性口罩遞給我道:“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你感冒了。”然後又扭頭朝著坐在後排的罪交代:“你把頭低下,一般沒人注意後排。”
警車緩緩開到收費站口,兩個武警和兩個警察剛要走過來,江琴已經停下車,攥著工作證腳步輕盈的下車,她先是嬉笑著跟自己單位的兩個警察聊了幾句天,然後又衝著配槍的武警低語了不知道幾句什麼,幾名警察這才會意的點點腦袋,紛紛讓到了旁邊。
沒多會兒江琴回到車裡,壓低聲音道:“都稍微低低腦袋,別被收費站上的攝像頭拍到。”
我和罪立馬跟鵪鶉似的蜷縮下身子,江琴驅車緩緩駛進高速路,從幾個荷槍武警邊上路過的時候,我的心幾乎都快蹦到了嗓子眼,要知道這特碼萬一出點閃失,我和罪妥妥的變成蜂窩煤,江琴絕對都會被我們牽連。
有驚無險的駛出收費口,江琴瞬間把油門踩到底,警車呼嘯著殺向了高速路,與此同時我和罪也不約而同的長吁一口氣,罪摸了摸腦門上的細汗憨笑:“嚇死我了,剛剛那一瞬間絕對是我這輩子距離鬼門關最近的一次。”
江琴同樣擦了一把細汗,聲音稍稍有些顫抖的說:“我把你們送到濟市,然後就回來。”
罪搶在我前面出聲:“大恩不言謝了,琴姐!”
“成虎,你沒什麼相對我說的嗎?”江琴側頭看了我一眼笑問。
“呃呃”我乾咳兩聲,奉承的吧唧嘴:“我覺得除了缺少對翅膀以外,你跟天使沒任何區別。”
江琴掩嘴笑了,深吸口氣出聲:“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但我還是自欺欺人的聽不夠,不管怎麼樣,答應我,好好的,可以嗎?”
“嗯。”我使勁點了點腦袋。
“女人很容易衰老的,每浪費一天時間,陪她的時間就短一天。”江琴輕輕撥動方向盤,欲言又止的吭哧幾下後,聲音很小的呢喃;“可以可能的話,辦完你的事情,再陪我幾天吧,哪怕你是帶著目的接近我也無所謂。”
罪再次搶在我前面開腔:“琴姐你可別這麼說,整的我哥心裡怪不是滋味的,我哥這個人對待感情其實挺遲鈍的,當事實是怎麼一回事,他心裡絕對跟明鏡一般敞亮。”
江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加大的腳下的油門。
一路無話,我們全都各懷心思的琢磨著各自的事情,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江琴從濟市高速路下去,將我們送到附近的一家路邊飯店門前,江琴朝著我擠出一抹笑容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謝”我剛要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