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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西雙版納雜花生樹,草長鶯飛。
隨處可見綠色的植被,讓人的心情不由變得大好,溫度起碼得在十七八度以上,我和魚陽像兩個大傻子似的走在燙腳的柏油路面上左顧右盼。
等他打完電話,我已經出了一身的大汗,本來我倆尋思找家服裝店買身夏裝,可特麼走了七八里地愣是沒趕到看似很近實際上老遠的小鎮子,氣的魚陽乾脆將外套和褲子脫下來,只穿件跨欄背心和騷氣的大紅游泳褲衩。
我無語的看著他嘟囔:“咱注意點形象中不魚哥?”
魚陽挺無所謂的撇撇嘴,將兜裡的銀行卡、手機和香菸別到褲衩帶子上,隨手丟掉外套,牛逼哄哄的昂頭道:“我尼瑪都混到穿內褲上街的份上了,還要個雞八形象。”
我咳嗽兩聲問他:“昆子電話裡怎麼說的?”
魚陽掏出手機瞟了一眼螢幕回答:“讓咱自己想辦法到關磊港,那邊有人等咱。”
“唉,走吧!”我嘆了口氣,鬆開外套釦子,熱的跟狗似的直吐舌頭。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抵擋一個叫勐滿的小鎮子上,據說還是個少數民族的集中區,無巧不巧的是今天鎮子上剛好有集會,人特多,反正走到哪都能隨處可見身著各式名族服裝的男男女女,讓人瞅著就眼花迷亂,有種已經離開華夏的感覺。
我回來晃悠腦袋尋找車站和賣衣服的攤位,魚陽則是四處打量美女,時不時跟個鄉巴佬似的拽著我胳膊賤笑:“誒臥槽三子,你剛才看見那個穿短裙的小姐姐對我笑沒?還有剛剛內個背竹筐的娘們總衝我放電,你說她們不會對我強來吧”
我嫌疑的推搡開他笑罵:“快滾犢子吧,穿條內褲滿大街晃悠的傻逼,人家不瞅你瞅誰。”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賣衣裳的小攤子,我趕忙挑了身短袖薄褲,魚陽嫌捂得慌說啥不肯換衣裳,只買了雙人字拖,甩著流氓步跟在我後面,換好行頭以後,我倆找人打聽了一下車站的位置,徑直離開。
我走出去四五米遠,見魚陽仍舊站在原地來回晃動腦袋,沒好氣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咒罵:“咋地?你要靈魂出竅啊?能不能端正一下態度,咱倆現在是跑路,我的天老爺!”
魚陽滿目認真的看向我道:“三子,我剛剛好像看到么雞了,可一晃眼就不見了。”
我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不能吧,難不成賀老二跟咱走的同一條路線?”
魚陽舔了舔嘴皮舉手發誓:“兒子撒謊,來這種地方還套件皮夾克,你說我能看錯不?”
“走吧,早晚還會碰上!”我眯著眼睛原地打量幾秒鐘,擺擺手招呼他繼續往前走,這地方人多眼雜,想找幾個刻意躲藏起來的人屬實不易,我在心裡暗暗感嘆賀鵬舉確實有一套,我們是仗著江小燕的背景才有驚無險的從內陸逃到這裡,這傢伙無親無故竟然比我們速度慢不了多少,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捨棄了誰。
來到鎮上的客運站,離著老遠我們就看到一幫荷槍實彈的軍警站在門口查身份證,車站附近還有不少警察和防暴隊,看架勢他們應該也是剛到,魚陽歪嘴嘟囔:“那個大車司機不是告訴咱,西雙版納查的不嚴嘛”
我擰眉苦笑:“之前肯定查的肯定不嚴,但現在不一定了。”
不用說也知道,這邊的軍警肯定是得到了什麼訊息,提前跑到客運站來堵我們,我鬆了口氣低聲道:“待會找本地人打聽打聽,不行咱自己買輛二手車出發。”
我倆正躊躇不決的時候,一個穿件花格襯衫,長得黑不溜秋的矮個子青年笑嘻嘻湊過來問:“到什麼地方去啊哥們?”
“哪也不去,就隨便轉轉。”我微笑著擺擺手,朝魚陽使個眼色,我倆掉頭離開。
青年快步攆上我倆,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