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輛紅色尼桑車,隨即幾人一股腦鑽了進去。
開尼桑車的車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看到我們幾個滿臉的凶神惡煞,直接嚇迷糊了。
賀安攥著手槍坐在副駕駛上,朝著小夥出聲:“老弟,事趕事兒,算你倒黴,把車慢慢往後倒退,給我開到最近的城市。”
那小夥牙豁子打顫的回答:“大哥,距離最近的是獻縣,我剛從那邊過來,滿城全是警察,查的比收費站口嚴”
我滿頭大汗的咒罵:“先特麼往後倒車,找個鎮子也可以!”
小夥趕忙倒車,我們順著公路口迅速倒退,烏漆嘛黑的穿進一條土路,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來到一個不大點的小鎮子,看到房屋和亮光,我示意小夥停車,我們幾個趕忙狼狽的棄車逃離。
蔡鷹最後一個下車,臨下車前,拿槍口指著那個小夥威脅:“本身按我的性格應該弄死你的,但特麼我給你次活命的機會,滾蛋吧,如果你敢報警,老子肯定殺你全家。”
說罷話,蔡鷹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鈔票胡亂塞進車窗裡,快步攆上我們。
狂奔了十幾分鍾,賀安從褲兜裡掏出那張早就磨損的沒有稜角的地圖藉著羸弱的月光翻動繼續,隨即出聲:“這個鎮子好像叫固鎮,我記得距離這塊不遠處有家液化氣罐的生產小廠,咱們往哪塊跑吧,這種易燃易爆的場子更不容易被查,走吧。”
蔡鷹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安哥,你沒事兒吧?”
賀安怔了一怔,隨即吐了口唾沫咒罵:“我能有毛事兒,別廢話昂,不然削你。”
其實不用蔡鷹吱聲,我和賀鵬舉也全都看到了,賀安的後腰處有一抹溼漉漉的血跡,估計是剛剛跟那幾個武警對峙時候留下的,當然我們全都心照不宣的閉上了嘴巴。
怕引人注意,我們沒敢走大路,而是選擇小道疾馳,可小道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就這樣,我們距離亮光處越跑越遠,直至跑到了一座荒無人煙的矮山屯,我抬頭一看,冷風嗖嗖,月光的照耀下,遍佈都是高矮不一的墓碑,靜靜的矗立在我們眼前。
“這特麼是墳地?”蔡鷹長著大嘴直接傻眼了。
賀安吐了口濁氣,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呵呵,這地方不錯,當個歸宿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