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出聲:“呵呵,往事不堪回首,來喝酒吧。”
這天晚上賀鵬舉跟我喝了差不多兩瓶半的白酒,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喝,在說話,我充當一個傾聽者,如果往前推一個禮拜,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兩個死對頭竟然能如此相安無事的呆在一個房間裡,或許這就是他說的命吧。
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裡,我們就待在鬍子的給他兒子置辦的這間婚房裡吃喝拉撒,一面等待鬍子兒子愈來愈近的婚期,一邊為逃出濰坊做著準備,期間我和蔡鷹還故意沒事兒找事的鬧過幾場,不得不說這小子現在實力確實上去了,跟我打個旗鼓相當,那估計都是讓著我。
第三天的下午,鬍子帶著一大堆吃食和幾瓶“郎酒”來到房子裡,有些魂不守舍的衝著賀鵬舉出聲:“二爺,我兒子明天結婚,當天中午咱們行動吧。”
賀鵬舉楞了一下神兒,隨即有些不忍的說:“不急,等個兩三天也無所謂。”
鬍子遲疑幾秒鐘後,苦笑著擺擺手道:“不等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親眼看到臭小子結婚,他有歸宿我就放心了,再等下去,我怕自己變卦,我會忍不住想看到我孫子出生,會忍不住想替他帶帶孩子。”
賀安穿著跨欄背心和大褲衩子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笑呵呵的問:“你這算喜酒不?”
透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這個賀安的實力絕對不容小窺,五十多歲的人,每天三百個俯臥撐,五百仰臥起坐基本不會缺席,一旦空下來,他就從屋裡虎虎生風的練拳,精神頭比我們這些大小夥子還充足,我在心裡頭拿他和誘哥做過比較,最後的結果是拋去槍械,誘哥未必是他對手。
鬍子嘴唇顫抖的說:“對,喜酒!明天中午咱們一塊吃完酒席,就行動,我暫時先讓兒子把媳婦娶到了老房子,等咱們離開以後,我再給他打電話,讓他搬這邊。”
“喝酒必須得喝點,鬍子咱倆過去也見過幾次面,不算外人,來!我跟你幹一個。”賀安拽著鬍子來到沙發旁,笑著問:“兒子、兒媳婦都是幹嘛的?”
提起來自己兒子,鬍子渾濁的眼珠立馬變得精神起來,抑制不住的笑道:“託二爺的福,兒子在濰坊稅務局上班,上個月剛剛升職,兒媳婦是小學老師,都挺有出息的。”
賀鵬舉擺擺手,招呼我和蔡鷹入座:“我就幫忙牽線搭橋而已,關鍵還是你家小子自己有出息,來吧,咱共同喝一個,只當是提前給鬍子賀喜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幾個特意起了個大早,將這兩天的生活垃圾丟掉,仔仔細細收拾了一下房間,往出走的時候,賀鵬舉遲疑一下朝著大頭問:“你那還有多少現金?”
大頭是昨天剛剛趕過來跟我們碰頭的,期間去了哪,賀鵬舉誰都沒告訴,我估計老賀肯定私底下又安排他幹了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大頭拎著旅行包想了想後回答:“現金還有兩萬多,一張卡里有八萬,還有一張卡有十萬。”
賀鵬舉想了想後說:“把現金和八萬的銀行卡放茶几上,鬍子好歹跟我混了一場,不能到最後走的不安心。”
走出房間,我們幾個直接擠進了一臺“金盃車”裡,車是鬍子提前準備的,掛的是“京”的車牌,為的就是幫我們更順利出逃,收拾好一切後,我們直奔鬍子宴請賓客的飯店。
到地方後,婚禮已經開始,飯店大廳滿滿當當的全是人,我們隨便找了個靠近門口的角落坐下,望了一眼小主席臺上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新郎官和一系白紗的新娘子,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或許這對小兩口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這場婚禮凝聚了他爸多少心血。
酒席吃到一半,賀鵬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螢幕,從容的結束通話電話,朝著我們道:“走吧,鬍子準備好了。”
我們一塊出門,沒多會兒就看到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