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哈。”我趕忙朝著對方縮了縮脖頸道歉,將車開到路邊,皺著眉頭抓起手機道:“你是阿奴吧?”
對方繼續沉默,我吸了口氣問:“能跟我說說為啥不?”
這次對方才乾咳兩聲開腔:“我在上海養傷的那段時間,有人找到我,希望我跟他們合作,檢舉一些你的罪狀,我當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後來他們找了我很多次,我都沒搭理,直到這次被朱哥喊著來太原,看到大偉、樂樂的境況,我心亂了,我入行比他們早,比他們高,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呵呵換做你是我的話心裡能平衡麼?”
我嘆了口氣道:“是非功過,都沒什麼計較的必要了,好好的,我最真心的祝福。”
他沉寂幾秒鐘後開腔:“哥,如果你和佛爺當初沒有帶我離開牲口市場,興許我現在早就沒了,不管怎麼說,我欠你們一條命,可我現在真的很怕死,對不起,也祝你好好的,這次要搞你的是全國打黑辦,如果可以的話,趕緊出國吧。”
我釋然的一笑:“好,最後的最後,你做出了最好的選擇,保重吧弟弟。”
放下手機,我重重的倚靠在車座上,莫名想起來一句話,“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變質的可能不是感情,而是人心,在這個浮躁的現實社會里,很難有人可以守得住本我,不管是他,亦或者我,一根菸抽罷,我調轉車頭,繞開崇州市的方向繼續朝著回青市的方向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