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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巴巴的看著倒在地上渾身全是血的魚陽,雙腳卻彷彿生根了似的紮在原地一動也沒動,只是攥著宋子浩和佛奴的兩手越掐越緊。
魚陽之所以整出來這麼一出,我心裡再明白不過,他不想我和賀鵬舉因為此事交惡,從而打亂我倆的計劃,可是有特別捨不得小雪,所以才會想出來這種最笨的方式去化解,他想獨自扛下來漕運商會的怒火,不管最後自己是死是活,賀鵬舉都肯定不能再把矛頭指向我。
李俊傑呼呼喘著粗氣問我:“三哥,咱就這麼看著麼?”
我死死的咬著嘴角沒有吱聲,假如我們現在動手,魚陽前面受的罪就白費了,可是眼睜睜瞅著他挨刀子,我又做不到。
我聲音顫抖的呢喃:“十秒鐘,再等十秒鐘,如果他們不停手,咱們就上。”
“啊!”
就在這時候被砍翻在地的魚陽突然咆哮一聲,緊跟著就看到他,一把抱住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青年的雙腿“咣”的一下攬在地上,那人倒地的同時將身邊的其他幾個人也給撞倒,趁著這個空當魚陽敏捷的爬起來,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向前一步,臉上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瘋狂,左手突兀的薅住剛剛將他砍翻的那個壯漢脖領,右手攥著匕首“噗”的一下直接扎進對方的小腹。
“我曹尼瑪,告訴我疼不疼?”魚陽猛然滿臉血汙,聲嘶力竭的怒吼,不等對方出聲,魚陽驟然拔出刀子,一股紅血噴出來一指多高,中間停頓了不到一秒鐘,手起刀落,又“噗”的一下捅進那壯漢的肚子上,壯漢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大腦袋和其他人紛紛掄起手裡的傢伙式往魚陽腦袋上、身上猛招呼。
魚陽左手玩命的掐著那壯漢的脖領,全然不在意雨點似得落在身上的片刀、棒球棍,憑藉自己單薄的身體推著那壯漢往後退了好幾步,而他的右手裡攥著的匕首卻沒有絲毫停頓,一下接著一下的猛扎壯漢的小腹。
那壯漢被魚陽捅第一刀的時候,還能咬牙還擊兩下,但是當魚陽扎第二下的時候,他明顯哆嗦了,非但沒有還手,反而還想閃躲,街頭鬥毆拼的就是一個血拼,血性沒了,剩下的只能是被動捱揍,可能是怕傷到自己人,大腦袋擺擺手,示意手下的馬仔全散開。
魚陽喘著粗氣仰天長嘯,踉蹌幾下,單膝跪在地上,獰笑:“籃子們!別說王者欺負人,今天的事兒我自己扛!老子一個人嚇瘋你們一群!”
聽起來魚陽像是在吼大腦袋,實際上這話就是說給我聽,他又一次提醒我,不準插手,更不準幫他。
“虎逼,真是個虎逼!”我眼眶乾澀的輕聲喃喃。
兩人交手幾秒鐘後,那壯漢兩腿虛軟跌倒在地上,魚陽也隨著慣性腳跟沒站穩,被對方給絆倒,大腦袋一夥人抓住機會一擁而上,片刀、棒球棍又一次下雨似得砸在魚陽身上。
小雪滿臉掛淚的撲倒在魚陽的身上,嚎啕大哭:“別打他了,我跟你們走”
大腦袋一胳膊胡掄開小雪,兩手猛的揪住魚陽的肩膀,膝蓋往起一彎曲,重重的磕在魚陽的肚子上。
“鬆開他,大腦袋你給我鬆開他!”小雪爬起來又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廝打大腦袋,大腦袋估計也被墨跡急了,罵罵咧咧的嘟囔一句什麼,回頭“咣”的一腳踹在小雪肚子上,直接把她蹬出去半米多遠。
本身已經搖搖欲墜的魚陽像是被突然啟用似得,大吼一聲,滿眼猩紅的往前一躥,手裡的匕首胡亂向四周揮舞著,圍聚在旁邊的人立馬本能的向後一退,讓出一圈巨大的空隙,魚陽杵在原地,渾身滴著血晃動幾下,抻手拽起來小雪後,魚陽將她擋在自己身後,鼻孔朝外“呼呼”喘著粗氣低吼:“草泥馬得,誰也不許碰她!”
大腦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眼神閃爍的吭聲:“魚陽,放棄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