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心得,這裡頭恐怕還有別的彎彎道道吧?”
賀鵬舉拿起墊在紫砂壺底下的錦布慢斯條理的擦乾淨桌面上的水痕,微笑著說:“確實,我感覺你我之間現在的這盤棋局實在太亂了,根本分不清楚河漢界,想要和你聯手推翻棋局,重新再來。”
我眯著眼睛看向他問:“不知道怎麼個重頭再來法?”
賀鵬舉壓著聲音道:“三足鼎立,你我勢小,鴻門獨大,”
我一頭霧水的搓了搓腦門:“昂?我怎麼覺得自己越聽越迷糊了。”
賀鵬舉清了清嗓子說:“其實很簡單,蘭博這顆爛棋早晚是要被放棄掉的,太原王偉的名號最近愈發響亮,那位參謀的代理人遲早有一天會換成他,這個時候蘭博肯定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假如重新給他個支點,他一定會瘋狂的證明自己,好過他像現在這麼偷雞摸狗的給你我搞偷襲,你說對不?”
我頓時明白過來,拖著下巴頦淺笑道:“看來二哥也遇上跟我一樣的糟心事了。”
“我得感激你,送給我的半本賬簿。”賀鵬舉沒有多聊這事兒,吐了口濁氣道:“假如咱們現在幫著蘭博重新回到明面上,然後再一鼓作氣幹掉他,之後你我各憑本事鏖鬥,你說是不是都要輕鬆很多?至少把這局棋下的精彩一些,讓上面那幫人有藉口正大光明的對你我下刀,刀落下來,咱們才知道應該朝哪個方向躲,好過現在這麼整日惴惴不安的瞎揣摩。”
我低頭沉思半晌後,搖頭說:“理兒確實是這麼個理兒,可我憑啥相信,來之前你沒有跟蘭博說過同樣的話呢?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把蘭博搞趴下,現在你一句話就讓我重新幫襯他站起來,這理由實在太牽強。”
賀鵬舉不急不躁的替我往茶杯裡續上半盞茶,微笑著說:“信不信在你,做不做看我,即便沒有三弟的幫忙,我一樣可以把這件事幹成,任寧這個人其實特別好接觸,至少跟他打交道不用像當初面對老鄭時候那麼小心翼翼,今天我之所以願意忍著屈辱和你共處一室,目的還是希望當鍘刀落下來的時候,你我可以聯手避禍。”
說罷話,賀鵬舉扭頭看向歐豪說:“歐少,關於蘭博的通緝令,就有勞你想想辦法了。”
“我憑什麼幫你?”歐豪稜著眼珠子反問。
“憑這些你覺得夠麼?”賀鵬舉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平鋪到歐豪的面前,照片上一男一女貌似親密的摟在一起,看背景應該是在一臺車裡,儘管男人的臉上打了馬賽克,但憑直覺我感覺應該是歐團結。
“啪!”歐豪一巴掌拍在照片上,怒氣衝衝的低吼:“你威脅我?”
賀鵬舉篤定的出聲:“亂搞男女關係頂多只能算作風問題,肯定威脅不到你什麼,但我聽說這女人好像無業,但是名下卻有數套房產,若干存款,如果再結合上她和令尊的關係,你說會不會有人徹查?”
“三哥”歐豪下意識的看向我。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笑問:“二哥,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打算直接跳出棋局當下棋人吧?”
賀鵬舉吐了口濁氣,很突兀的起身:“錯,我真沒心思當什麼狗屁掌棋人,我只想活著,帶著我這些年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和家人活著,我不相信三弟甘心伏法,你我能走到今天,說是罪行累累也不為過,一旦鍘刀落下,你捫心自問羅權、韓家,哪怕是那位戚姓領導,誰能保的住你?”
我沉默了,賀鵬舉的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假如從我起家開始算起,這些年我犯的罪,槍斃十次都不過分,不管是誰想要保下來我,都是替自己招黑。
賀鵬舉的音調提高,帶著強烈不滿的低吼:“我告訴你吧,你我一旦落網,上面一直跟咱們稱兄道弟的那幫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我們永久閉嘴,案子到咱們這一步算是徹底結束,你該否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