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豪略微緊張的說:“三哥,賀鵬舉同意跟我碰頭了,地點和時間由我訂,你說咱們啥時候約他?”
“時間地點都由你定?”我“蹭”一下坐了起來,暗道賀鵬舉這是玩的什麼路子,時間、地點都讓我們定,那他就完全不佔據主動權了,這麼整的目的是啥?難不成狗日的服軟了?
我隨即搖搖腦袋,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前兩天他指使肥蛆和李八子整我們整的那麼狠,擺明了就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怎麼可能因為歐豪翻臉就屈服,狗日的肯定琢磨出什麼穩贏的法子。
剎那間一大堆想法在我腦海中游動,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歐豪咳嗽兩聲問:“三哥,你在聽我說話麼?”
我回過來神說:“嗯,在聽,茶館你選吧,時間就定在中午或者下午,我待會讓人再探探賀鵬舉的底。”
歐豪乾笑著問:“那我需要喊幾個體制內的朋友不?省的賀鵬舉突然發狂給咱們來個同歸於盡啥的。”
我沉思幾秒鐘後說:“不用,他捨不得,他現在跟我的處境基本上一樣,想死卻不敢,就咱倆外加上強子就夠用。”
放下手機,我直接撥通梓陽的電話號,電話“嘟嘟”響了好半天后,那邊才不情不願的接起來,梓陽好像在吃麵發出“吸溜吸溜”的響聲,不滿的問:“有事啊?”
我笑呵呵的說:“你待會去趟黃島區唄。”
“不去,沒時間。”梓陽一點不給面子的拒絕:“我這頭正跟著蘭博呢,稍微有點鬆懈,這傢伙可能就消失沒影了,你換個人吧。”
我詫異的問道:“昨晚上坐在金盃車裡的人真是蘭博啊?”
梓陽壓低聲音道:“不是,不過金盃車裡的人跟蘭博關係應該不一般,今天凌晨他們在火葬場附近碰的頭,之後蘭博把他們接到了萊西的一家民房,我這會兒就在附近的早餐鋪呢。”
“能確定蘭博那邊有幾個人不?”我忙不迭的問道。
梓陽甕聲甕氣的回答:“不能,我連他們具體租了幾套民房都沒搞清楚,行了,你稍安勿躁吧,有訊息我會通知你的。”
聽完他的話,我不放心的叮囑:“那行,你自己多注意點,有啥情況不對勁的地方,趕緊撤退。”
“行了,別墨跡了”梓陽剛打算掛電話,緊跟著乾澀的笑了兩聲道:“算了,你還是再墨跡一會兒吧,告訴我,假如我被抓了,什麼事兒能說,什麼事兒不能說,另外如果蘭博對我上刑,你能包多少錢”
我瞬間懵逼:“啥意思?”
隔著手機聽筒,我就聽到梓陽吞唾沫的聲音,他訕笑道:“我如果告訴你,蘭博現在就坐再我對面喝餛飩,你信不?”
我焦急的催促:“操,那你不趕緊跑,還跟我墨跡個雞八。”
梓陽帶著哭腔嘟囔:“能跑我早就跑了,蘭博坐在我對面,我後面還有三個拎槍的社會大哥,你告訴我,我的飛毛腿有沒有子彈快,就這樣吧,博爺管我要手機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手機被結束通話了,我再回撥過去,提示我撥打的手機已關機,我急的一激靈從床上翻了起來,抓開門就喊:“強子,出事兒了”
沒多會兒,就穿條藍色秋褲的雷少強趿拉著拖鞋跑到我房間裡,凍得臉紅脖子粗的問:“啥事三哥?”
“咋地了三子!”
“大哥出什麼事情了?”
與此同時誘哥、白狼和孟召樂也呼呼啦啦的跑進房間,紛紛仰頭看向我問。
我搓了搓臉頰煩躁的說:“梓陽被蘭博抓了,在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