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擺擺手驅趕:“別墨跡,去吧。”
推門走進房間,四哥一個人盤腿坐在類似榻榻米的地鋪上,正慢悠悠的清洗著茶具,屋裡除了他以外沒有別的人,他仰頭看向我笑問:“感覺怎麼樣?”
我盤腿坐下,樂呵呵的賤笑道:“說假話,很舒服,好像受到了黨的洗禮,如沐春風一般。”
“那說實話呢?”四哥擺弄著手上的茶具接著問。
我抓起小桌上的礦泉水牛飲幾口後齜牙道:“渾身特麼不自在,屁眼子刺撓,尤其是看到那些人臉上掛著虛的不能再虛偽的笑容時候,我恨不得一拳搗碎他們的臭臉。”
四哥低著腦袋慢斯條理的說:“人如果想在這個社會上完美的生存,就得學會適應各種各樣的假笑,還得學會不同程度的假話,最開始我跟你一樣,不適應,作嘔,可特麼最後我發現,你不順應社會的節奏,那就只能被社會牽著鼻子走。”
我嘆了口氣嘟囔:“道理我都懂,就是做不好。”
“做不好不要緊,咱可以慢慢學,待會我讓你看個例項。”四哥從一個精緻的小鐵盒裡取出一捧茶葉放到茶壺裡,然後拍怕手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我在二樓的茶藝室,你上來吧。”
看四哥掛掉電話以後,我疑惑的問:“誰呀?”
四哥輕描淡寫的回答:“蘇州的一個朋友,跟咱們算得上同行,不過現在他在轉行的過程中。”
五六分鐘後,一個身著勞倫西裝,頭髮梳的跟被牛犢子舔過似的中年敲敲門走了進來,中年人一臉的橫肉,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啥企業家、大老闆之流,見到四哥和我的時候,那中年人的臉上瞬間洋溢起一抹笑容,低聲問:“四爺,您找我?”
四哥客氣的寒暄:“沒什麼事兒,坐吧。”
“我習慣站著。”中年縮了縮脖頸,倚門站立,我看到他的腰帶側邊隆起來一塊,隆起的形狀正是一把手槍,不禁有些心驚,出席這類高檔場所這傢伙都揣著槍,看來真不是個一般人物。
四哥仍舊風輕雲淡的擺弄著手裡的茶具,沉默了四五分鐘左右,仰頭朝著中年道:“明哥,你聽過山西鴻門麼?”
中年楞了幾秒鐘後,不確定問:“霍天鴻啊?”
四哥輕飄飄的點頭道:“好像是吧,不過我聽說現在是個叫蘭博的小孩兒主持,那小子跟我弟弟發生了點矛盾,你看能不能幫上忙?”
中年沒有任何猶豫的吱聲:“我待會到青市一趟,需要到什麼程度?”
“小孩子而已,你看著來就行。”四哥笑眯眯的擺擺手道:“路上注意安全,等我回上海以後,約出來蘇州的質監局領導談談,屆時介紹你們認識,你的事兒能不能成到時候還得靠你自己表現。”
“謝謝四爺。”中年感恩戴德的鞠了一躬,然後後退著離去。
等他走後,四哥看向我道:“他叫曹明,跟咱們算同行,玩的比你我都要早,算起來應該跟遼寧那位“勇哥”都是平輩兒,一直在蘇州發展,你看他穿的是勞倫西裝,戴的同樣是百達翡麗,出門前呼後擁,單從外表看起來可能比我混的還好,可是為啥因為我一句話,馬上屁顛屁顛出發去青市?”
我脫口而出:“因為你倆關係好唄。”
四哥搖搖頭道:“我和他這是第三次見面,他之前託人給我送過禮,約我吃飯,我都拒絕了,論實力,他在蘇州的馬仔可能比天門的人都多,但是論背影,他就是個弟弟,我想收拾他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把他喊過來,不想想炫耀什麼,就是告訴你,這個社會人際關係的重要性,有背景和沒背景的區別,待會我約了濟市的二把手一塊吃飯,在他面前,你得學著裝孫子,就和剛剛的曹明一樣,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