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誘哥“吱”一腳踩下油門,皺著眉頭扭頭看向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下棋。”我淡然的笑了笑道:“當了二十多年棋子屬實有點膩外了,想跳出棋盤當把國手。”
誘哥渾濁的眼珠子微微反光,在我臉上端視了幾秒鐘後,朝我翹起大拇指道:“難怪林昆這種人樂意屈尊當老二,你小子做事確實有一套吶,後面的戲已經想好咋演了吧?”
“還行,邊走邊看吧。”我聳了聳肩膀說,等誘哥下車以後,我把腦袋抻出車窗喊了一嗓子:“哥,我和林昆之間沒有老大老二,必要時候,我都可以是老小。”
“你就作吧。”誘哥瞥了瞥嘴巴笑罵我一句。
等他走遠以後,我朝著大佐和鬼哥伸出手掌樂呵呵的自我介紹:“重新認識一下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咱們估計得在一個槽子裡扒拉飯吃,希望互相之間能夠坦誠一些。”
大佐桀驁不馴的轉動兩下脖頸,很隨意的出聲:“昆哥說過,他不在,你的話跟他一樣好使。”
鬼哥粗鄙的吐了口黏痰,坐到駕駛座上,大大咧咧的說:“有什麼事情你吱聲就可以,我們哥倆給昆哥立過軍令狀,這趟到青市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先去市北區的浮山路吧。”我點點腦袋,沒話找話的問道:“你們認識他多久了?因為啥跟他走到一塊的?”
大佐長長的吐了口菸圈,自嘲的笑道:“我認識他四年了,之前我是一個高官的司機,昆哥過去查貪,我該死沒死的反被抓了,本來最少蹲十幾年,我也特麼徹底絕望了,沒想到昆哥居然把我給放了,放我的時候,昆哥說的很明白,有一天需要我把命交出來,我不能猶豫,這樣我又苟活了四年,有了老婆和孩子,這次他打電話,用昆哥的話說,我們叫還恩,我自己更像是贖罪。”
鬼哥的性子比較木訥,很簡練的應付了一句:“我跟他的情況差不多。”
我對他的印象其實挺深刻的,這傢伙是條硬漢,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心理素質都比尋常的盲流子要強上太多,回到我們租住的地方,這哥倆眼珠子都瞪圓了,大佐更是吧唧兩下嘴巴問:“三哥,你們這是把派出所給承包了啊?”
我衝著兩人擺擺手笑道:“呵呵,進去說話吧。”
因為冬天的緣故,大街上本來就沒兩個人,再加上我們處的位置又是老城區的老街道,人煙更加稀少,尋常老百姓才懶得管自家旁邊到底是新蓋了個派出所還是辦公室,對他們而言,這些職能部門真不如菜市場有誘惑,所以我們從這塊並沒有多顯眼。
我和大佐並肩往裡走,鬼哥站在門外遲遲沒有邁腿,我迷惑的問他:“啥情況?”
“腿哆嗦,這地方我太熟悉了。”鬼哥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好奇的問道:“咋地,你以前是混公檢法的啊?”
鬼哥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道:“狗屁,我以前是我們鎮上出名的訪戶,進這地方比回自己家還門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碼有一半晚上從這裡頭度過,不跟你吹牛逼,鎮派出所新來的所長都不一定比我懂裡頭的門道。”
走進屋內,孟召樂正玩著手機趴在辦公桌後面扒拉盒飯,見到他倆跟我一塊進屋,這小子“騰”一下就躥了起來,齜毛瞪眼的喘著粗氣,我撇撇嘴說:“別跟要咬人似的,自己哥們。”
孟召樂眯縫著眼珠子看向大佐,大佐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微笑道:“你不服氣啊?”
“大哥,自己人能切磋不?”孟召樂右腿向前一跨,腳踩一字馬,雙手微微分開,陰沉著臉問我。
不怪這小子氣急敗壞,之前他在大佐手裡吃過幾回虧,我尋思不讓他找點平衡,後面的事兒肯定更難辦,剛打算衝大佐使個眼色,大佐已經很善解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