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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車開出廢棄工廠附近,我招呼皇甫俠停車,側頭看了眼坐在後排一語不發的孟召樂,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孩子始終沒走出牛角尖,固執的認為兩個姑娘發生意外就是他的責任。
我掏出煙盒,點燃一支菸塞到他嘴裡,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別鬱悶了,錯不在你。”
孟召樂咬著菸嘴,滿是血跡的臉上硬擠出一個特別勉強的笑容,但是眼眶裡彷彿有淚水在打轉,聲音沙啞的呢喃:“哥,我真挺後悔的,昨晚上如果我能多停留哪怕五分鐘,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
“弟弟,你信命麼?”我衝著他笑了笑說:“就像命裡面咱們就應該相識,她倆命裡面該有此劫一樣,以前我總的自己與眾不同,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發現其實我跟其他人沒任何差別,就好比你我咬著牙齒往前邁腿,就為了離終點近一點,可是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終點,人不能跟命爭!”
孟召樂沉悶了好一會兒後,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吐了口濁氣道:“唉,不他媽想了,越想越惱火,全怪狗雜碎鄭波!”
皇甫俠側頭看向我問:“哥,下一步咋整?鄭波那個狗籃子肯定驚了,再想抓他可沒那麼容易了。”
“容易,只要他還在青市,咱們就有的是機會整他。”我不屑一顧的笑了笑說:“整不了他不要緊,我特麼先嚇唬嚇唬他,讓狗日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皇甫俠輕聲問:“去哪?”
“先去黃島區吧,老子既然豁出去了,我就得讓所有人都活的不痛快。”我齜牙一笑道:“待會找個有電腦的酒店,你倆把那個小王八蛋手裡裡的影片發到各大影片網站、論壇裡去,我再給誘哥去個電話,讓他幫我找找省裡面大佬們的私人手機號,麻痺的,如果省裡面不作為,我再發給羅權和我大舅哥,讓他給我想辦法讓影片火遍全京城。”
皇甫俠思索良久後提醒我:“大哥,這麼整事情肯定大,包括咱們剛剛逼那幾個紈絝自相殘殺的事兒肯定也瞞不住。”
我撫摸著下巴頦上的胡茬冷笑道:“我壓根沒打算藏,沒證據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能把咱怎麼滴?等影片完全暴露,我再給鄭波打個電話。”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們抵擋黃島區,從街邊一人買了頂鴨舌帽和口罩就大搖大擺的從漕運商會總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兩間房,然後他們哥倆就開始忙碌起來,我躺在床上給誘哥聊了會兒電話。
兩個多小時後,哥倆滿頭大汗的來到我房間,告訴我影片已經全部發出去了,我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馬上快十二點了,衝著他倆道:“車就扔停車場吧,咱們從員工通道走。”
哥倆異口同聲的問我:“現在走?”
“屁話,現在不走,待會就走不了了,網監局那幫人能透過ip查到咱們的具體位置,走吧,找個酒吧放鬆一下。”我沒好氣的白了眼哥倆。
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意見簿,撕下來一張紙“唰唰”寫了一行字“在黃島區,我們漕運商會想藏兩個人跟玩一樣簡單,別費勁了!”然後我將那個王八蛋的手機壓在紙上,就招呼哥倆戴上帽子和口罩離開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我們前腳剛剛從酒店後門離開,後腳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聽架勢最少得來了八九輛警車,我們仨從酒店後門打了輛計程車打算折回市南區,回去之前,我找了家公用電話亭按下鄭波的號碼。
鄭波語氣不善的低吼:“喂?誰呀!”
“影片看到沒有鄭大少?”我冷笑著吧唧嘴:“你那幾個兄弟可比你更像網紅哈,直接紅遍大江南北了,嘖嘖嘖”
“趙成虎,你少他媽陰陽怪氣的。”鄭波惡狠狠的咆哮:“讓警察逮著你,不定你個散播非法影片的罪名,老子把鄭字給你扣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