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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我兩手枕著胳膊,無神的望向天花板,隔壁房間裡估計住著一對出來打“野味”的激情男女,眼瞅著天都快亮了,仍舊爭分奪秒的幹著“正事”,而且那女人的聲音還特別大,大就算了,關鍵是難聽,跟特麼要被人掐死似的。
“操!還讓不讓人睡了?”我煩躁的拍了兩下牆壁。
隔壁那對狗男女像是跟我叫板一般,發生的聲音更加洪亮,我氣的拿拖鞋“啪啪”拍下幾下牆壁,這時候邵鵬光著膀子從衛生間裡出來,腰上就係了一條浴巾,朝著我笑了笑說:“心情不爽啊他三哥?”
我故作瀟灑的說:“一般吧,就是聽著隔音人。”
“我剛剛的話其實沒說完。”邵鵬坐到床邊,點燃一支菸,樂呵呵的說:“這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另一個就是人心。前者灼人眼,後者傷人心。”
我心煩意亂的也點燃一支菸:“去阿國呆了一段時間,你貌似也變斯文了哈。”
“我更喜歡別人喊我禽獸。”邵鵬轉動兩下脖頸低聲道:“很顯然,子浩傷你心了,而且傷的還挺深。”
我目視著他後背上的紋身和數不勝數的疤痕,沒有往下接話,隔壁的狗男女貌似又開始新一輪的較量,那女的絲毫不知廉恥的鬼哭狼嚎,攪和的我心裡越發焦躁。
我咬著牙,拿拳頭狠勁懟了兩下拳頭怒罵:“草泥馬,沒完了是吧!”
“不爽就幹他們唄,人生短短几十年,為啥非得窩心的活著,操”邵鵬一激靈站起來,隨手將床頭櫃上的暖壺抓起來,拽開門就走了出去,幾秒鐘後我聽到“咣咣”的幾腳踹門聲。
很快隔壁的男人開啟了門,牛逼哄哄的罵了幾句髒話,緊跟著又聽見“咚”的一聲悶響和女人的尖叫聲以及邵鵬“草泥馬,草泥馬”的打砸聲,持續了大概半分鐘左右,女人的尖叫變成了哭泣,又從哭泣變成了求饒。
邵鵬的罵聲隨之而起:“草泥馬得,你倆身份證上的地址我都記下來了,如果敢特麼報警,我把影片發到你們家裡人手中,保證人手一份,還有今天下午之前不許退房,尼瑪的,搞破鞋還搞出優越感來了,操!”
沒多會兒,我鵬哥面面春風的走了進來,“咣”一下踹上房門,朝著我撇嘴笑道:“幸虧你沒出去,倆雞八臭搞破鞋的,男的五十多,女的三十來歲,長得還特麼沒我腳後跟好看。”
我誠心實意的朝著邵鵬說:“真羨慕你活的這麼灑脫,想特麼幹啥就幹啥。”
邵鵬翹著二郎腿笑道:“其實你也可以的,你有時候就是給自己束縛的太多,我跟你說,這人吶就得按照本心活著,怎麼過的舒服怎麼來,你為了別人委屈自己,領情的喊你聲大哥,不領情的不定怎麼罵你傻波。”
“說的沒毛病。”我認同的點點腦袋,使勁搓了把臉道:“不扯了,睡覺!”
邵鵬幽幽的吹了口氣道:“如果你心裡不得勁的話,子浩我想辦法解決掉。”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腦袋道:“再說吧。”
少了隔壁的“噪音”,很快我就進入了狀態,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不算特別踏實,亂七八糟的做了好多場夢,一會夢到林昆讓人打死了,一會又夢到我雙手戴著鐵銬被槍斃,隱隱約約中好像還夢到了我師父。
不知道具體睡了多久,我爬起身子,發現身上蓋了好幾床被子,渾身直冒熱汗,夢囈似的倚靠著牆嘟囔:“也不知道師父最近咋樣了。”
邵鵬坐在床邊,帶著一次性手套,抓著半拉豬蹄子啃的正香,朝著我含糊不清的問:“醒了啊,吃點不?”
我擺了擺手道:“大早上的不吃那麼油膩的玩意兒。”
邵鵬撇撇嘴笑道:“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