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這傢伙,他也是霍天鴻的左膀右臂,好像叫孫贏,孫贏手裡拎把半米多長的大號軍刺,刀尖直指我們,當看清楚是我後,這傢伙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冷笑:“剛放出來,就又急著回去吶趙成虎?賀鵬舉那個軟蛋怕你,我們鴻門真不拿你當盤菜!給你倆選擇,要麼馬上滾蛋,要麼正常消費,走的時候該多少錢給我掏多少錢。”
我剛要出聲,白狼直接站起來,微笑著說:“我剛到家,讓我露露臉,其他人都別動!”
說罷話,白狼抓起一瓶“芝華士”照著大理石面的茶几稜角“嘭”一下紮下去,酒瓶子稀碎,白狼捏著半截酒瓶踩在茶几上,不屑的朝孫贏勾了勾手指頭。
孫贏也是個莽漢,都不需要怎麼撩惹,火自然而然的躥起,咒罵一聲:“草泥馬,廢了你!”刀尖直愣愣的朝著白狼就捅了上去,因為白狼居高臨下,他只能選擇捅白狼的大腿。
白狼根本沒打算躲,鋒利的軍刺直接捅在他的右大腿上,刀尖瞬間沒入他的大腿,從另外一頭穿了出來,鮮血呈噴的速度湧動出來,孫贏估計也沒想到對手竟然直愣愣的等他捅。
就在他發愣的同時,白狼一把薅住他的脖領,拽到自己跟前,手裡的半截酒瓶子看都沒看奔著他的脖頸就捅了下去。
這個時候包房裡音樂聲也走向高潮,伴隨著“刀光劍影,讓我闖為社團顯本領,一心振家聲,就算死也不會驚”的歌聲,而白狼手裡的酒瓶子距離孫贏不足兩公分。
孫贏慌忙躲閃,犬牙交錯的酒瓶子擦著他的肩胛骨過去,帶下來一大塊面板,沒等孫贏反應過來,白狼直接捅出第二下,這一下是奔著孫贏的心臟幹過去的,傻子都看得出來白狼是衝著弄死他來的。
“小白,不要”
“白哥!”
我們幾個慌忙往起站,想要阻攔白狼,但已經晚了,白狼手起瓶落扎向孫贏的身體。
估計是強大的求生本能爆發,孫贏竭力掙扎兩下,酒瓶子“噗”的一下扎到他小腹上,孫贏喘著粗氣,費力的一把推開白狼,捂著胸口就往後倒退,鮮血頓時浸透他的前胸。
白狼的大腿上還扎著孫贏的軍刺,他費力的從茶几上蹦下來,指向滿臉驚恐的孫贏冷笑:“就他媽這點魄力,你就敢跑出來冒充戰犯?廢柴!”
茶几上、地板上,全都被白狼的鮮血給染紅,白狼精瘦的身板站的格外筆直,側著脖領冷笑。
俗話說軟怕硬,硬怕橫,橫怕不要命,白狼在很多年就屬於最後一種,不光不要自己的命,而且還敢不要別人的命,比起來孫贏至多屬於第二檔,看到白狼一瘸一拐的朝他走過去,這個身高將近一米八多的壯漢竟然驚懼的往後倒退兩步,深呼吸兩口氣問:“怎麼稱呼?”
“王者白狼!”白狼輕蔑的吐出四個字,環視一眼我們,風輕雲淡的微笑:“剛剛你的人答應給我哥們找幾個嫩模,我給你倆選擇,要麼把嫩模喊過來,要麼我送你去火葬場。”
孫贏橫著臉低吼:“趙成虎,別他媽太狂了!真拼起來,我們鴻門不懼任何人。”
“一般般吧。”我翹著二郎腿扭頭朝著罪淺笑道:“給咱家兄弟去個電話,讓他們集體到娛樂會所門口碼下隊形,對了,再給賀鵬舉去個電話,告訴他一聲,今晚上他想砸鴻門的哪家場子,咱們都全力配合。”
儘管我這會兒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送白狼去醫院,但態度絕對不能軟,不然白狼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就白使了。
“呼呼”孫贏氣的喘著粗氣。
我斜眼朝孫贏努努嘴道:“傻大個,不如你給你們龍頭去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扛得住王者和漕運商會雙線拼命,對了,嶗山的天門跟我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一個電話,他家來了百十來號人應該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