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來了。
監獄是個養人的地方,出來沒多久,霍天鴻就跟幾個獄友直接跑到當年他爸賣肉的菜市場立杆,九零年代風起雲湧,那時候只要膽子夠肥,不管你是下海經商還是幹別的偏門買賣,很快就能躥起來,憑藉自己殺過人的兇名外加上從牢裡認識的一幫悍匪,短短五六年時間,霍天鴻的大名在太原已變得無人不知,承包工程、強制拆遷、販煤倒礦,各種來錢的買賣霍天鴻都敢插一腳,所以越玩越大。
我撫摸著下巴頦問誘哥:“敢情這逼屬於個新時代的土匪唄?”
誘哥抿嘴低聲道:“差不多吧,不過他的後臺老闆比你硬,他那位老闆年輕時候是他的馬仔,後來家族突然躥起,霍天鴻也跟著水漲船高,鴻門在山x省玩的特別硬,這把霍天鴻親自過來,說明周泰和那個圈子肯定是真急眼了,三子,實在不行你把啞巴交出去吧。”
我佯做沒聽見誘哥的話,故意插諢打鬥道:“哥,你再跟我說說他手下那倆人的事兒唄。”
誘哥翻了翻白眼嘟囔:“有毛可說的,跟他起家的那幫老東西死的死,殘的殘,沒死也讓他整下臺了,那個蘭博是個正經八百的戰犯,我對他的瞭解也就是幾年前他執勤時候槍殺過當地牧民的事情,他身邊還有個喜歡搓鐵球的叫陳海松,據說是國外某個知名大學畢業的,應該屬於軍師那類的吧,還剩下一個好像大狒狒的傢伙叫孫贏,屬於狠人一級的,三子,你別覺得我跟你開玩笑,啞巴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交出去對你對別人都好。”
我深呼吸兩口問他:“誘哥,你實事求是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假如啞巴現在沒在我手裡,今天我還有命等到昆子去救不?對方會跟我墨跡那麼久嗎?”
誘哥沉默了幾秒鐘後說:“可你老押著啞巴也不是個事兒,啞巴現在就好像一塊帶血的肉,他只要在你手裡,那幫蒼蠅就肯定會不停往你身邊撞,我們不可能哪次都隨叫隨到是吧?今天要不是我答應小魚兒過去跟他見個面,你們幾個至少得折一半。”
我咬著嘴唇出聲:“所以我決定不能老是被動的捱揍,那幫人不是把這個勞什子鴻門喊過來了嗎?我他媽先下手為強。”
誘哥頓時急眼了,怒氣衝衝的指著我呼和:“你瘋了吧?你這麼幹,昆子現在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我表情認真的看向誘哥道:“你剛剛也說了,啞巴就是塊帶血的肉,只要他在我手裡,那幫蒼蠅肯定得衝我來,與其這麼憋屈的讓人指著鼻子罵籃子,我寧願像個爺們似的昂頭挺胸的活,王者的延續不會斷代,我肯定會安排好一切。”
誘哥破口大罵道:“你安排個雞八,上面要是真抓到你什麼證據,你哭都沒地方哭去,讓王者走正規才是正經事,剛剛那幾個小傢伙的把田偉彤送到醫院,田偉彤從路上還在不停絮叨自己的計劃,我覺得就挺好,王者如果真能變成一個品牌,願意保你的人會多很多。”
我爭鋒相對的反問誘哥:“我確實想踏踏實實的發展,可對方給我機會不?你也看到了,我都特麼讓到啥地步了,王者現在沒有一家撈偏門的場子,就是幾間正規酒店和房地產,疆北堂的兄弟全讓我打發到阿國了,結果呢?我的隱忍換來的是他們拎槍直接闖進我辦公室裡,將我拽出來,昆子就算再鬧,人家不衝他,我老老實實的,人家想要我跪下!有招沒?你有招沒?”
誘哥吧唧兩下嘴巴沒說出個一二三,抓了抓頭皮長嘆一口氣。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低聲道:“不扯了誘哥,我從前面路口下車,你待會跟昆子聊聊我剛剛說的話,看看他態度,我到看守所去看看大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