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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二三十來個小青年立馬像是上緊的發條一般,叫吼著湧上橋面,手裡的片刀冒著寒氣,在路燈底下泛著冷光。
看著橋對面嗚嗚泱泱的人,我頓時有種從頭皮麻到了腳後跟的感覺。
我使勁吐了口唾沫,兩手握住紮槍,仰天怒吼:“草泥馬,來呀!今天老子豁出去了,一對一叫殺人,三十對二,老子頂塌天是防衛過當,傑子待會不用慣著,放開手腳幹,出了事兒我兜的住!”
“吼!”李俊傑咆哮一聲,拎起包裹著幾塊磚頭的外套不退反進,先一步邁出,手裡臨時製造的“大號榔頭”衝著前面幾個小青年就猛砸上去,頃刻間掃倒兩個人,我提了口氣,跟李俊傑並肩而立,左手薅住一個青年的脖領,右手緊握扎槍,奔著他的小腹“噗噗”就是兩刀,當場將他懟趴下。
“砍死趙成虎!”
“草尼瑪”
我剛剛乾趴下一個傢伙,立馬又冒出來五六個人同時舉起片刀劈向我的腦袋,我拎著扎槍,根本不看人,也不看要扎哪兒,就一個勁兒埋頭連續往前猛捅,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嚎,我生生的將包圍在我前面的人群扎出來一個豁口,當然自己身上也肯定被砍了幾刀。
李俊傑始終護在我左後,替我掃平旁邊的障礙,揮舞著手裡的“大號榔頭”連砸帶拍幹趴下至少六七個人,我們倆這麼一往無前的一路衝出橋頭,後面鋪了一地的血跡。
當我和李俊傑滿身是血的走過小橋,對面只剩下沈野和兩個青年,我們身後還有八九個受傷但是沒有倒下的馬仔,喘著粗氣吊在後面,不過他們明顯被嚇破膽了,根本不敢距離我們太近。
倒不是說對方有多廢物,我和李俊傑有多猛,只是大家的出發角度不同,我們是奔著拼命去的,他們則是衝著賺錢來的,幹起來肯定氣勢不會一樣。
沈野抱著“五連發”徑直指向我厲喝:“真他媽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挺有招哈!”
看到自家大哥拎出槍來了,吊在我們身後那七八個青年瞬間也來了狀態,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拎著砍刀騷動的喊叫,讓我們放下武器。
李俊傑回頭就是一腳踹在一個傢伙的肚子上,手裡的“大號鐵錘”狠狠拍在那小子的臉上,倒黴的馬仔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直接讓幹暈過去,另外幾個人同時揮刀砍在李俊傑的身上。
李俊傑躲都沒躲,肩膀、胳膊和臉上瞬間多出幾條血痕,他宛若戰神一般的咆哮:“草泥馬,你們誰行事!來!”
隨著這聲怒吼,剛剛要起勢的幾個小馬仔立馬又被嚇慫了,哆哆嗦嗦的連續往後倒退幾步。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幹仗從來不用槍!就你這個逼樣,在我手裡連半個回合都過不去,你信麼?”我吐了口帶血的唾沫,陰沉的繼續往前邁步。
沈野眯著眼睛將槍管頂在我腦門上,瞪著眼珠子嘶吼:“跪下!”
我瞳孔放大,嗓音沙啞的冷笑:“草泥馬,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特麼從來不跪籃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沈野嘴裡“呼呼”的喘著粗氣。
“怕死,我剛剛就不會下車!”我皺緊眉頭,右手臂猛然揮動,扎槍乾脆利索的直接捅向他的肚子,“噗”的一聲脆響,沈野的小腹當場飆血,我下意識的將腦袋往旁邊偏移幾公分。
“嘣!”
一聲悶響,我肩膀驟然感覺一陣發麻,左肩到手臂的地方被鮮血染紅,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但倒下的一瞬間,左手仍舊一把攥住沈野手裡的槍管,使勁朝上一抬。
“嘣,嘣”沈野連續扣動兩下扳機,不過全都放空了。
“臥槽尼瑪!”站在我旁邊的李俊傑立時炸了,掄起特製的“大號榔頭”沒輕沒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