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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皇甫俠光著膀子就穿條小褲衩,一手抓著一隻拖鞋正來回從原地蹦躂,杜克則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床上吞雲吐霧的抽菸,仿若根本沒看到,我瞟了一眼倆人疑惑的問:“咋地?互擼失敗了?”
“有蛇!”皇甫俠臉色刷白指向視窗,我隱隱約約看到一條小拇指粗細,花不溜秋的小蛇快速滑行,杜克叼著菸斗不以為然的說:“蛇是幸運、吉祥的象徵,況且它只是剛巧路過而已”
皇甫俠語無倫次的揮舞著小拖鞋喊叫:“大哥,蛇啊!那特麼可是蛇蛇這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了,炮是鐵的老子啥也不說了,打個手槍能打出來一條蛇,槽特爹的,哥,咱啥時候回去啊?”
“你覺得這兒的生活很艱苦是麼?”我眯縫眼睛看向皇甫俠。
皇甫俠眼裡噙著淚結結巴巴的說:“不是艱苦,簡直就是惡劣,炮彈滿天飛,人人都會開槍,遍地是耗子和長蟲,我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這些玩意兒,能從這兒活下來的人全是神,我服!打心眼裡服!”
“我打算讓你留在這裡再多呆一陣子。”我撫摸著下巴頦輕聲道:“同樣是王者的人,憑啥猛子、金剛他們能夠在這裡生存一兩年,而你不過玩了兩天就要打道回府?留下來磨鍊一段日子吧。”
“哥,不要啊”皇甫俠連忙擺手。
“沒商量!”我不掛一絲表情的說:“你太缺乏鍛鍊了,跟在佛哥身邊好好的學學怎麼做人處事吧。”
看我不像開玩笑,皇甫俠嚥了口唾沫道:“哥”
“睡吧,明天還有事兒。”我打斷他的話,轉頭走出了房間。
回到屋裡,蘇菲坐在床沿看向我笑問:“你真打算讓瞎子留下啊?”
“嗯。”我點點腦袋,壓低聲音道:“其實也是佛哥的意思,他不想讓我心裡生出別的想法,留皇甫俠在這頭,一個是為了跟安固士建築公司那幫人溝通,再有就是他也想透過這種方式告訴其他兄弟,安保公司永遠不會自立封王。”
“難為你們哥倆了”蘇菲嘆了口氣。
我笑了笑沒有吱聲,有些話沒法放到桌面上明說,其實我和小佛爺心裡都很清楚,國內跟國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體系,如果硬往一塊湊的話,肯定免不了矛盾重重,國內現在走的是漂白路線,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會跟人動刀舞槍,而國外的安保公司現在處於崛起階段,靠的就是血腥和暴力。
見我一臉的苦悶,蘇菲枕在我腿上,手指輕輕的在我胸口滑動,溫婉的說:“從出來到今天,你好像還沒給家裡打過電話吧?不怕他們搞出事兒?”
我疲倦的吐了口長氣說:“他們必須得學會獨立辦事的能力,我不能總揪著耳朵告訴他們,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好了,不聊這些鬧心的事情了,出來一趟不易,咱們好好放鬆一下自己。”
“好。”蘇菲乖巧的眨動兩下長長的睫毛,那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頓時間讓我春心開始盪漾,我把嘴巴慢慢湊了過去,順手拉滅了床頭燈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開啟長達一個多禮拜的異國之旅,我們去了龐大的馬拉坎王宮,見證了這個國家幾代王朝的興衰史,也見過另類風格、大氣磅礴的清真寺廟,跟荷槍實彈的大兵問過路,和女信徒拍過照,站在漫天風沙的荒漠裡享受日出日落,也從大峽谷裡體驗過涓涓細流。
這個美麗卻又飽受戰火的國度總是時時刻刻讓我有種“走在鋼絲上”的緊迫感。
一週後,我們來到赫拉特的市區,打算走完最後一站就回安保公司,結束這場旅途,停駐在赫拉特斑駁老城牆的底下,夕陽西下,眺望著街頭麻木的人群,我心裡說不出來的感慨,因為國弱,所以淪為大國博弈的犧牲品。
城門下有個很小的卡哨,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