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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開車的蔡鷹略微有些緊張,進入刑城以後額頭上明顯見汗。
“害怕啊?”我朝著他微笑著問道。
蔡鷹點了點腦袋:“說不怕純屬裝逼,我跟你這麼多年了,頭一回摻和這種舞刀弄槍的戰役,以往我都是躲在後面遞點訊息,打探一下軍情,拎刀砍人真是大姑娘上轎。”
我饒有興致的望向他:“那昨天為啥不選擇離開?那種時候你走,不會有人提出二話的。”
“我當初混的跟個二癩子時候是你給我一口飯,現在我在石市的房子、車子,新娶的媳婦也全是你給的,我蔡鷹算不上什麼情義郎,但釜底抽薪的狗事我幹不出來。”蔡亮眼神堅毅的打著方向盤:“三哥,你也別記怪其他兄弟,這麼多年你為王者付出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可金融街是兄弟們的命根子,就這麼被送出去,是人都會有意見!”
“嗯。”我低下腦袋,掏出手機又編輯了幾條簡訊傳送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抵擋交易地點,小河鎮的紅旗麵粉廠,說白了就是一棟廢棄的工廠,車停在大門口,我仰頭朝著麵粉廠裡看去,幾棟紅磚砌成的矮樓早已荒無人煙。
為數不多的水泥地面早已龜裂成一條條縫隙,外牆根長滿了荒草,風一吹“獵獵”的作響,顯得格外的荒涼,兩扇破舊的鐵門刺愣愣的敞開,如同一隻遠古兇獸張開嘴巴在等待我們自投羅網一般。
這個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那頭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快走,不要進去!”
“七哥”我聽出來是扈七的聲音。
“聽我的,快走!”扈七語氣嚴肅的催促。
“謝了七哥。”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只得掛掉電話。
蔡亮倒抽一口涼氣低聲道:“咱們進去嗎三哥?”
“等電話。”我盯盯的注視著手機,幾秒鐘後一連串“”字的號碼打了過來,吳來不耐煩的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在通話中,給誰打電話呢?”
我一點不帶慣著他的,罵罵咧咧的問道:“我是你爹嗎?我做什麼事情還需要跟你彙報?別他媽墨跡,是不是在麵粉廠院裡交易!”
“呵呵,你最好別耍花樣!”吳來冷笑兩聲:“進來吧,讓你所有人都進來,不要跟我耍任何手段。”
“廢物,你是有多怕我。”我不屑的結束通話電話,讓蔡鷹招呼後面的車隊,一股腦的扎進了破舊的麵粉廠院裡。
進去以後,我和蔡亮、孫至尊先蹦下來,大馬金刀的站在大院裡來回張望。
約莫十幾分鍾後,四五臺本田轎車開了進來。
孫明帶著二十多個馬仔“咣咣”下車,這幫人人手一把半米多長的片砍,直接將麵粉廠的大門給堵上了。
“怎麼是你個籃子!”我皺了皺眉頭:“吳來呢?”
“吳總說交易這種小事,誰來都無所謂,把狐狸哥送出來吧。”孫明摸了摸鼻樑,故意將手裡的鎬把子搭在車前臉上,朝我聳聳肩膀:“只要確定狐狸哥沒事,我馬上放人。”
“老弟你虎還是我們虎?昂!”孫至尊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先把我們的人送出來,我們自然會放了狐狸,你們選的交易地方,這附近絕對埋伏了不少人吧?咋地?怕我們跑了啊!”
孫明沉思幾分鐘,掏出手機不知道給什麼人打了個電話,二分鐘後,他擺擺手,幾個馬仔將五花大綁的魚陽和胖子從最後一輛車裡拽了出來,直接推到了我面前,蔡鷹和孫至尊趕忙給二人鬆綁,孫明有恃無恐的打量著我們:“三哥,我們的誠意到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把狐狸哥送出來了?”
“第一輛車裡有傢伙式!”我湊到胖子的耳邊低聲囑咐,胖子和魚陽頭也沒回的鑽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