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沙發上打盹,腦子裡開始回憶今晚上的事情。
今晚上王興的瘋狂屬實叫人恐懼,在賀鵬飛的別墅裡幹掉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唐駿出現,我絕對相信他敢整死賀鵬飛,而且他不讓我和其他人參與,那種感覺完全就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在乾的。
死了一個瘦麻桿雖然不至於讓漕運商會跟我們全面開戰,但賀鵬飛的心裡肯定不會舒服,保不齊會搞點什麼小動作,我不怕他們大規模的發動報復,就擔心這幫逼背後捅咕人。
我半睡半醒的琢磨了很多,想著明天要不要主動跟唐駿打個電話,讓他約出來漕運商會真正的當家賀鵬舉談談,賀鵬舉雖然很狡猾,但說話做事特別的有思路,他一定清楚如果我們兩家開戰偷笑的只能是大日集團。
混亂瞎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早上一睜眼,已經是中午的一點多,我伸了伸酸脹的胳膊,才發現身上不知道啥時候蓋了一床被子,旁邊的茶几上放著一杯牛奶,杯子下壓了張小紙條。
“醒了以後喝點奶,別把胃累壞了,錢的問題不用太發愁,我和馨然回趟石市,她說看看能不能再從家裡貸點款,勿念,金哥跟我們一起回去,菲菲留字。”
看著紙條上娟秀的小字,我心裡湧過一陣的暖流,不管什麼時候這個女人總是看我比看自己還重,她不善言辭,卻總默默無聞的做著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
起床隨便扒拉下臉,我先到中心醫院去看了看罪和魚陽,又跑到二院去探望大偉,我去的時候,蔡亮領著哥幾個全在走廊外面抽菸,不由好奇的問:“咋都從外面蹲著呢?”
“人家從屋裡你儂我儂呢,我們杵著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蔡亮嘴巴朝病房的方向努了努,隔著門上的小視窗,我看到蔣婷婷正淚眼婆娑的端著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大偉,大偉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我朝著蔡亮笑問:“這貨不是不讓咱們通知他物件嗎?咋自己還把她給喊過來了?”
“不知道誰通知的,大清早就跑過來了。”蔡亮搖了搖腦袋,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在女人眼裡男人永遠都是孩子,即便男人其實比她年齡還要大,真挺羨慕他們的。”
我知道蔡亮想起來自己已故的妻兒,拍了拍他肩膀道:“哥,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嫂子泉下有知也希望你過的快快樂樂,再找一個吧。”
“不用,我有手。”蔡亮故作瀟灑的揚起自己右手道:“就是最近磨的有點禿嚕皮。”
“唉,何必呢。”我嘆了口氣。
蔡亮低頭嘬了口香菸,聲音很小的呢喃:“傷了也怕了”
半個小時後,蔣婷婷依依不捨的離開,我這才走進病房,朝著大偉眨巴眼壞笑:“挺幸福唄偉哥。”
大偉迷茫的眨巴兩下小眼睛道:“別取笑我了大哥,我都好奇到底是誰告訴婷婷,我住院的事情,她根本不認識咱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啊。”
“別小瞧熱戀中的女人,她們可以是醫生、可以是護士,還可以是偵探,咋樣,能下床不?外面天氣不錯,出去透口氣?”我輕聲問道。
“好,出去透透氣。”大偉點點頭,我招呼蔡亮推了個輪椅進來,我們推著大偉就往出走,路過一樓急診室的時候,不知道是發生車禍了還是怎麼的,看到四五個小青年滿身是血,互相攙扶著乾嚎找醫生。
大偉冷不丁仰頭看向其中一個傢伙,皺著眉頭道:“哥,昨晚上砍我的人中有那個穿黃衣裳的傢伙,我可以百分百確定”
“嗯?”我順著大偉的目光看過去,見到一個留著長頭髮,最多不超過二十歲的青年,他攙著一個同伴,兩人的胳膊上全是血,看起來格外埋汰,瞧這幫人的穿著打扮應該是那種最底層的混混,屬於一天天無所事事,白天蹲網咖、晚上混迪吧,大哥有事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