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
王興再次將手槍抬了起來,保安這次慢吞吞的下車,走到別墅門口拍門喊叫:“賀先生不好了,大頭被人打傷了,滿身是血的躺在小區門口,賀先生不好了”
連拍了七八下門口,別墅的防盜門這才開啟,剛開到門露出一條縫隙,王興腳步敏捷的就蹦下了車,同時出聲:“疆北堂兩個兄弟跟我一塊,三子坐在車裡等著”
“怎麼回事啊?”門開啟,一個赤裸著身子,剃著個小短頭的青年,不耐煩的問道,他耷拉著的眼皮還沒完全睜開,獵豹一般的王興已經衝了過去,抬手就是一槍托狠狠砸在那青年腦袋上,青年踉蹌的摔倒在地上,王興抬手“嘣”的一槍幹在青年的大腿上,擰著眉頭問:“賀鵬飛在不在?”
青年抻直脖子嚎了一嗓子:“草泥馬得,飛哥,有殺手找上門了”
“嘣!”又是一槍,青年的肚子上騰起一片血霧,哭爹喊孃的從地上打起了滾,接著王興領著兩個疆北堂的兄弟蠻橫的拽開門就闖了進去,我皺著眉頭打量,心裡暗自尋思,王興這哪是要報仇,分明就是衝著要賀鵬飛命來的,趕忙也推開車門跑進了別墅。
我剛跑進別墅,就看到下午被我砸了幾菸灰缸的那個“瘦麻桿”腦袋上裹著紗布領著幾個人擋住了王興的去路,瘦麻桿的手裡抱著一杆“五連發”,槍口對準王興。
瘦麻桿瞧見我進門,槍口移動,又指向我,皺眉嘶吼:“趙成虎,你他媽什麼意思?到底想幹什麼?”
“跟你沒關係,滾開!”王興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繼續悶著腦袋往前走,全然無視他手裡的傢伙式。
瘦麻桿“咔嚓”一下將槍栓拉開,指著王興喊叫:“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興停下腳步,歪了歪腦袋看向瘦麻桿,不屑的仰嘴笑了:“朋友,你知道你們漕運商會跟我們王者最大的差別在哪嗎?”
瘦麻桿警惕的縮了縮脖子:“你想說什麼?”
“草你嗎,區別就在於,你只敢拎把破槍嚇唬我,但我他媽真敢弄死你!”王興的嗓門驟然提高,胳膊往起微微一抬,朝著瘦麻桿的腦袋“嘣,嘣”就是兩槍。
瘦麻桿根本沒反應過來,腦袋就暴起一陣血霧,接著身體搖晃著朝後一倒,躺在地上痙攣一般的抽搐兩下,就沒了動靜,雪白的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間溫出一片血水。
“整我兄弟們最狠的就是你吧,操!”王興走過去,一腳踹在瘦麻桿的屍體上,朝著另外幾個完全嚇傻了的馬仔的冷笑:“告訴我,你們漕運商會到底行不行?”
幾個馬仔慌忙往後倒退,臉色變得跟吃了屎一般的難看。
“抱頭,跪下!喊五十遍王者是爺爺!”王興皺著眉頭呵斥,幾個馬仔趕忙跪成一排,跟念課文似的呢喃:“王者是爺爺”
看到瘦麻桿當場被打死,我腦袋頓時“翁”的一下,眉頭皺緊,我真沒想到王興竟然進門就殺人,而且殺的這傢伙貌似在漕運商會的地位還不低。
可能是聽到了槍響,身著一聲暗色睡袍的賀鵬飛手忙腳亂的從二樓上跑了下來,順著欄杆抻脖一看,當見到瘦麻桿已經沒氣後,賀鵬飛的眼珠子瞬間瞪圓了。
與此同時,王興也看到了賀鵬飛,黑漆漆的槍口再次舉高,不掛一絲表情的勾勾手指頭:“你就是賀鵬飛對吧?來!雙手舉過頭頂,給我從臺階上蹦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