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敬了個軍禮後,一前一後鑽進212裡絕塵而去,只餘下七八個便衣二逼似的的瞪著眼珠子互相對視。
郝隊長沒好氣的朝著手下臭罵:“都他媽看我幹雞毛,人家有先斬後奏的權利,金明宇如果真盜竊了他們連隊的東西,那就屬於軍犯,跟咱們地方扯不上任何關係,收隊吧!我回去跟領導彙報。”
剛剛被金明宇挾持用來當人質的梓陽朝著郝隊長輕聲問道:“同志,那我怎麼辦?”
郝隊長看了眼梓陽脖頸處剛剛被玻璃茬子扎出來的傷口,不耐煩的撇嘴道:“你先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回頭拿著票據到你們本地派出所去報銷!”
說罷話,不等梓陽再絮叨什麼,他直接領著幾個手下逃也似的走向了街頭,我能體會到郝隊長此刻的鬱悶,原本是打算靠金明宇釣出來邵鵬,結果邵鵬沒出現,金明宇的兩個弟弟當著他的面逃走,最後金明宇還被人給截胡了,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見到自己的老友被帶走,邵鵬又驚又喜的問我:“三子,那兩個當兵的跟你有關係嗎?”
我苦笑著回答:“應該是我老闆幫忙的,這把人情欠大了,直接動用自己的嫡系勢力,我估計我老闆又得降職。”
不用想也知道,羅權肯定是求了一圈的朋友,結果最後沒什麼鳥用,他才不得已從衛戍區往出派人,派出來的那兩個青年軍官歲數都不大,沒啥意外的話應該全屬於羅權的嫡系,這把事幹完以後,那倆青年軍官絕對會被擼掉,而我權哥除了捱揍以外,軍職肯定還得往下降。
想到這兒,我拽著邵鵬快步往回走,同時按下了羅權的號碼。
羅權的嗓門一如既往的洪亮:“喂?”
“謝啦權哥。”我朝著羅權誠心實意的感激。
“別裝逼了行不?不是早上那會兒你恨不得咬死我的時候啦,如果你真要謝我,那就少特麼給我惹點麻煩行不,三爺?”羅權的脾氣頓時間有些收不住。
罵罵咧咧的嘟囔:“你知道不?咱倆掛掉電話以後,我把你的破事跟我爺爺提了一下,老頭直接鼓掌了,不過是鼓在我臉上,老子現在左邊臉比右邊臉最起碼高出來三公分,另外我已經收到哨兵營的通知書,讓我下週開始去門口站崗,三爺我求求你,你行行好吧,再這麼折騰下去,我真怕自己有一天被你玩成民兵或者預備役。”
聽完羅權的話,我心底頓時充滿了內疚,我深呼吸一口道:“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羅權長吁一口氣道:“你的事情不管多少次,找我都一樣好使,但別人的事情,除非他媽事關你生死,否則請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成不?你他媽從島國回來的時候,我是衛戍區一師的候補政委,後來變成五團的代理副團,再特麼後來變成一連的代連長,下禮拜開始得去開門,別人都是芝麻開花節節高,老子卻是海退潮落節節低,你可憐可憐我行不?”羅權越說我心裡越是覺得愧疚難安,我抿著嘴巴道歉:“嗯,我錯了。”
羅權不屑的輕笑:“行了,別演了,那個殺人犯我不會讓他們帶回京城,你說個地址,一個小時後,我想辦法找人給你送過去。”
我擔憂的問道:“那樣你不會受難吧?”
羅權調侃道:“難,怎麼不難?要不你過來替我挨我爺爺兩皮帶吧?軍方審人的過程比較漫長,可以是三個月也可以是兩三年,告訴你朋友,最近兩年別嘚瑟了,要是再被警察抓到,老子羞的都得撞牆死。”
我剛要說話,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我“趙總”,完全是下意識的就轉過去腦袋,結果還沒等我看清楚人,就被一記砂鍋般大小的拳頭懟在了我的眉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