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看了眼傻籃子似的謝恆,衝著他冷笑道:“今天你走運,腦袋還能在脖頸上晃悠兩天,但我保證,如果你繼續得瑟下去,明年你肯定過週年。”
謝恆滿臉是血,趴在地上直哼哼不言語,周邊那幫馬仔不知道是忌諱警察還是因為剛剛被謝恆威脅,反正沒有一個人伸手扶他,仍由狗日的從地上打滾。
剛剛一直站在唐駿旁邊觀望的一個方臉警官,朝著我輕聲問道:“趙總,您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對於唐駿我是感恩心理,但對這警官我真半點好感沒有,從邊上當了半天觀眾不說,事情解決完了,居然還問我想怎麼處理,這擺明了就是要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我擰著眉頭輕笑:“你問我呢?剛剛案發經過你全都看在眼裡了吧?該咋處理咋處理唄,你要是處理不清楚,那就找你上級,你上級還處理不明白讓他再找上上級。”
“這”方臉警官被我噎的咳嗽兩聲,尷尬的看向旁邊的唐駿。
唐駿馬上會意的點點頭,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三哥,這事兒中間有誤會,待會我再跟我你細談行不?”
“嗯。”我抽了抽鼻子,沒有再繼續懟他。
二十多分鐘後,我們一幫人乘坐在一臺賓士商務車裡朝著市北區返回,一輛警車從前頭為我們開道,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輛警車好像和平常的警車不太一樣,那車是唐駿專門從海警支隊徵調來的。
車裡面胡金和疆北堂的哥幾個簡單包紮後,正沒精打采的倚靠在車座上打盹,唐駿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他跟我簡單說了下剛剛的事情。
敢情那幫警察是唐駿利用私人關係喊來的,只有剛剛跟我說話的那個方臉是真警察,其他的都是冒充的,本來唐駿是想讓他們過來嚇跑謝恆一行就算了,沒想到我們打的那麼激烈,以至於後來邵鵬他們還動槍了,如果真把謝恆抓回去也沒什麼不行的,那唐駿那哥們的飯碗恐怕就不保了,所以唐駿的意思還是希望我息事寧人。
“你沒報警嗎?”我朝著唐駿問道。
唐駿探口氣說:“報了,沒屌用,接警中心的滿口承諾,可實際上到咱們離開,你看到有警車過去嗎?這事兒估摸著是鄭波他爹授意的,不然這麼大動靜,警局的人兜不住,三哥我聽歐豪說,你不是有政治部的身份嗎?其實可以跟你上級上報的。”
“唉,算了”我嘆口氣搖搖頭,不是我不想上報,只是報的話,事情就真鬧大了,鄭波那頭頂塌天了抓個這次帶隊的謝恆,鄭波爺倆肯定屁事沒有,最重要的是一旦上報,那邵鵬他們想瞞也瞞不住,如果真弄成嶗山那段時間的“嚴打”,我損失更大。
唐駿內疚的衝我道歉:“今天的事兒挺不好意思的,我拍著胸脯給你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結果漕運商會解決了,沒想到卻把大日集體那幫瘋狗給勾搭出來了。”
我無奈的拍了拍腦門道:“希望漕運商會的事兒是真解決了吧。”
漕運商會到底是個什麼段位,我到現在仍舊雲山霧罩,但從接觸他們的幾個首腦人物來看,這個組織絕對不簡單,賀鵬舉工於心計,賀鵬飛功夫了得,這個魏海更是尊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佛。
唐駿百感交集的出聲:“不過我今天真是見識到王者戰犯的厲害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那幾個朋友是假警察,仍舊敢我行我素的開槍,還有車裡的這幫大哥,全是血性爺們,我是真羨慕你們之間的感情。”
“情誼都是靠命換出來的。”坐在後排的胡金甕聲甕氣的嘟囔一句後,又閉上眼睛,除了被圍攻的那個疆北堂兄弟以外,胡金是我們當中受傷最厲害的,左胳膊上被削掉一大片肉,看著就叫人心神發緊。
將我們送到市北區醫院後,唐駿跟我寒暄幾句後道別,透過這事兒,我倆不說死綁在一起,但絕對關係火速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