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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類似朱厭這種“武林高手”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傳說中的氣場,反正打他從小衚衕裡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以後,那個禿瓢頭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朱厭抖落了兩下搭在肩膀頭上的牛仔服外套,眼神兒冷漠的瞟了一眼禿瓢頭指著街口撇嘴:“你走吧。”
“走?你讓我去哪。”禿瓢頭咬著嘴皮昂頭輕問。
朱厭沒理他,徑直往我跟前走,禿瓢頭身後站著的兩個馬仔拽出來手槍就指向朱厭厲喝:“別他媽亂動!”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朱厭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微微揚起眉毛,嘴角上揚的出聲:“不想殺人!”
別人不瞭解朱厭,我再清楚不過,他有自己的做事準則,這傢伙面對悍匪殺人越貨不會眨眼,可濫殺平常人卻要徘徊很久,一般只要危及不到他生命的,他基本上都會保持沉默,不然當初也不會被666欺負的腦袋都大好幾圈。
“人,我必需帶走,你退吧。”禿瓢頭抿嘴嘴角看向朱厭,在我看來他更像是商量,禿瓢頭手上的功夫不弱,能讓他擺出這幅姿態,足以證明他感到危機,或者說沒有自信擊倒面前這個清瘦還有些結巴的男人。
“呵…”朱厭面癱一般臉上擠出一抹勉強可以稱之為笑容的表情,腳步繼續朝著我邁過來。
一個馬仔下意識的“咔擦!”一聲拉起手槍保險,也就是這麼一個微乎其微的舉動,徹底啟用了朱厭,他後背微微佝僂,像條捕食獵物的靈蛇一般俯衝出去,腳步左突右閃滑著“之”字路線,直接繞過擋在他前面的禿瓢頭。
那兩個攥槍的馬仔一下子失去了準星,慌亂的來回挪動手槍,根本沒法準確捕捉到朱厭的身影,也就兩個呼吸的時間,朱厭已然出現在我們對面。
“別他媽過…”一個馬仔還來不及出聲,朱厭抬起拳頭“嘭”的一下徑直懟在他的眼眶上,那馬仔條件反射的伸手捂臉,朱厭大胳膊往前一摟“咣”的一下將他給攬了個狗吃屎,手裡的五四槍摔出去五六米遠。
另外一個馬仔急忙調轉槍口,朱厭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拽向我的方向,那馬仔連連往後抽手,掙扎中也不知道他倆誰扣動扳機,只聽“嘣”的一聲槍響,我左邊拿槍要挾我的青年“啊…”慘叫著倒地,膝蓋正中一槍,鮮血潺潺往出蔓延。
朱厭趁勢卸掉對方手槍,槍托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那小夥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噗通”跌倒,與此同時朱厭回頭,槍口指向禿瓢頭。
從交手到結束,朱厭至多用了十秒鐘,甚至連大氣都沒有多喘一下,兩個明顯練過家子,手裡還攥著槍的狠手被撂倒,手裡的傢伙式被卸,那副飄逸絕對把禿瓢頭給震住了。
禿瓢頭舔了舔嘴皮出聲:“朋友,你能顧得住了他一時,難道能護他一世嗎?今天我們可以走,明天呢,後天呢,我不信你能每時每刻都在他身邊。”
朱厭歪著腦袋沉思片刻,似乎也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隨即點了點腦袋道:“說的對!”
看到朱厭有鬆口的意思,禿瓢頭鬆了口氣繼續出聲:“況且我們會長只是想跟他談談,可能…”
朱厭突然暴起,伸手就朝禿瓢頭的面頰,嘴唇蠕動:“你留下!”
禿瓢頭慌忙伸出左胳膊擋在前面,同時右拳如同一把鐵錘似得掄向朱厭的側臉,“咔擦”一聲脆響,朱厭的拳頭先發先至狠狠的搗在禿瓢頭的胳臂上,那禿瓢頭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左胳膊無力的耷拉下來,臉色從詫異變成了驚懼。
只用了一拳就將剛剛把我捶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禿瓢頭胳膊給乾折了,我吞了口塗抹心說,朱厭的實力又增長了。
朱厭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自己這拳造成殺傷力並不滿意,再次欺身上去,兩隻拳頭宛若打沙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