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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的話,謝東低著腦袋沉默了好半天。
胖子不耐煩的一腳踹在謝東膝蓋上,梗著脖頸凶神惡煞一般咒罵:“你特碼睡著了還是咋滴,能不能行事兒,給句痛快話!”
“這事兒”謝東艱難的舔了舔嘴皮,眼珠子茫然的瞟了瞟旁邊自己的幾個馬仔和服務生,顯然是有所顧忌,怕人走漏了風聲。
覺察出他目光中透漏的意思,雷少強抽了口氣問道:“這洗浴你說了算唄?”
“我有半分之五十的股份,另外一個股東常年呆在青市,只年終分賬的時候才回來。”謝東很利索的點點頭。
“監控錄影能刪除不?”雷少強接著問道。
謝東點了點腦袋,聲音很小的回答:“可以。”
“那洗浴突然失蹤幾個人,你好交代不?”雷少強再次將手槍抽了出來。
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幾個馬仔顯然也意識了自己的處境,慌忙衝著謝東“咣咣”磕頭哀求起來。
“東哥,我十四歲就跟你混了,我的人品你知道的。”
“老大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東哥,求求你”
謝東眼神複雜的看了幾眼自己的幾個嫡系,最終眉梢往起一橫,點了點頭道:“好應付,他們基本上都沒啥親人。”
“行了,哥幾個都跟我走吧,咱們換個地方嘮嘮。”雷少強呲牙一笑,跟胖子對視一眼,兩人強硬的拽起幾個完全嚇傻的馬仔往洗浴門口走,連帶幾個無辜的服務生也被他倆拿槍頂住後腰薅出了浴區。
先前拿槍準備幹我們的那個青年聲嘶力竭的慘嚎一聲:“謝東臥槽尼瑪,你不是人”
謝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餘光望向門口,輕聲問我:“他們會怎麼樣?”
“你不光心狠還很虛偽,明明早就安排好他們的結局了,何必再多此一問呢?”我不屑的吐了口濁氣,順手抓起池邊謝東的一包555煙點燃一支,樂呵呵的翹著二郎腿道:“不過做大事兒嘛,就需要你這樣性格的人,行了!現在沒啥外人了,咱們認真聊聊吧。”
謝東搓了搓自己溼漉漉的頭髮,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謝恆這次回來帶了七八個外人,我沒見過他們,但是手都挺狠的。”
“咋地?你是孫猴兒轉世?有火眼金睛啊,瞅一眼就知道挺狠的?”倫哥將獵槍立在自己腿跟前,譏諷的上下打量謝東。
謝東趕忙解釋:“不是,前天晚上我和謝恆因為地皮的事情吵起來了,我一個侄子跟謝恆推搡了兩下,他帶回來的一個青年,很輕鬆的使了招擒拿手,就把我侄子胳膊給卸骨折了。”
“當兵的?”我側著脖頸問道。
謝東搖搖頭說:“不知道,反正看著挺有紀律的,而且他們幾乎跟謝恆二十四小時在一塊,同吃同住,謝恆從回來到現在就跟我見過一次面,態度很堅決的說,不許錦繡地產在萊西動土。”
我一腳踹在謝東的嘴上問:“你跟我扯這些有雞毛用,我是問你,明天能不能把謝恆約出來。”
謝東捂著嘴巴說出自己的擔憂:“能是能,可謝恆如果不死的話,我就倒黴了。”
倫哥提了口氣說道:“你只需要把他約出來就成,其他事情我們會搞定,我們希望工程儘快開工,你希望重掌謝家大旗,從這點上來說,謝恆就是咱們共同的絆腳石。”
“好!”謝東連連點頭。
見他痛快的點頭後,我微笑著說:“我跟你說說具體細節哈。”
兩個小時後,我穿件一次性的睡衣躺在休息廳的按摩床上看電視,雷少強和胖子一左一右躺我旁邊正享受兩個技師的捏腳,倫哥則拽著謝東在包間裡休息。
“那幫馬仔怎麼處理的?”我側頭問雷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