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務員將兩隻整條的烤羊腿送上來,他們仨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我心裡揣著事兒沒什麼胃口,捧著扎啤杯自顧自的喝了幾口,他們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我從邊上呆滯應該找誰攀攀交情,早點把胡金保釋出來。
吃了十多分鐘,兩條烤羊腿直接變成了骨架,再一次驗證了我的想法,這倆貨肯定是誘哥花三十塊錢從農貿市場僱來的“臨時演員”,真正有身份的人誰會啃這玩意兒啃的“滋滋”作響。
瞅我不在狀態,誘哥粗鄙的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朝著高階久道:“他久哥,你看這樣行不?你先打個電話說說情,讓我兄弟去見一面他朋友,你瞅他內個衰樣子,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高階久平視我幾眼,好笑的點了點腦袋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行吧,我給你打個電話。”
我翻了翻白眼,斜楞眼睛掃向旁邊的誘哥,壓低聲音道:“行了,別演了,我知道你是好心,希望我不那麼壓抑,心意我收到了,你們繼續喝著,我提前幫你把賬結了,你記得這兩天給我盯好鄭波就行。”
說罷話,我起身就準備離開,我剛剛站起來,就看到高階久也站了起來,一手端著手機,一手掐著腰,得得瑟瑟的打著官腔:“喂,老鄭啊!我是濟南的高瑞久,有這麼個事情想找你瞭解一下,我一個遠房表弟最近在青市做買賣,今天突然被大案隊的人拷走了,家裡人很著急,我在青市也沒什麼朋友,所以想託你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錯愕的杵在原地,盯盯的瞅著他,心說難不成這個長得跟煤礦工的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
“親戚叫什麼?你稍等一下哈。”高階久看向我,拿眼神詢問。
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叫胡金。”
高階久很大氣的說道:“叫胡金,對對對,是我遠方姑媽家的兒子,你幫忙問一下,我待會讓他朋友過去送點東西,我這個表弟從小沒受過什麼委屈,你打聲招呼不要太過為難他,我和江暉現在就在青市,只不過公務在身,暫時不能拜會你,明天有時間咱們再細談吧。”
放下手機後,高階久朝著我笑了笑說:“你這會兒就去大案隊吧,人現在還在大案隊拷著,至於能不能把他運作出來,我現在不敢給你打包票,得看我的面子在鄭東成的眼裡到底值多少錢。”
“咕嚕”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先是看了看誘哥,接著又仔仔細細的打量幾眼高階久和江暉,心說難道我真的看走眼了,面前的這二位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吃燒烤、喝扎啤只是為了體驗一把民間生活?
誘哥打了個飽嗝,抓起幾支腰子塞到我手上,擺擺手說:“愣著幹雞毛,快去唄!對了,把這點大腰子帶上,大案隊、看守所這類地方太潮溼,讓胡金多吃幾個腰子補充一下火力。”
我怔了一怔,趕忙衝著仨人鞠躬感謝道:“呃,謝了誘哥、謝了久哥、暉哥”
“走吧,有啥事及時打電話。”誘哥不耐煩的撇撇嘴,端起一杯扎啤,衝著高階久和江暉碰過去,同時老不正經的說:“現在的毛頭小子辦事就是不穩當,抓緊時間喝,吃飽喝足,我帶你倆洗頭去,最近認識兩個小老妹兒,那技術絕對嘎嘎到位”
我再次觀望了幾眼三個奇葩,快步朝著廣場對面的馬路走去,攔了一輛計程車徑直開拔大案隊,一路上我心裡都有點打小鼓,真怕誘哥是給我玩烏龍,別待會到大案隊人家不讓我進去,到時候可真卡臉了。
計程車開到大案隊門口,為了保險起見,我沒有著急下車,而是撥通了誘哥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頭才極不耐煩的接起來:“又有啥事?”
我衝著誘哥很正經的問道:“誘哥,你跟我撂句真心話,那倆哥哥到底是幹嘛的?我這會兒就在大案隊的門口,別雞八待會被人攔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