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軍政會議,有時間再聊吧。”
不等我再說什麼,羅權直接撂下電話,盯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戰友一年多,我倆同吃同睡待在一起,一塊揮汗如雨,一塊學藝一塊罵娘,從衛戍區出來,我就變成了羅家的“髒手套”,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我換來的只是一句“有時間再聊”,真不知道是這個社會太現實,還是我活在夢境裡。
見我耷拉著腦袋一語不發,白狼遞給我一支菸,輕聲問:“大哥,那晚上咱們還開業不?”
我使勁嘬了口菸嘴點點頭道:“開!”
我理解羅權,畢竟現在羅家和周泰和沒有政治鬥爭了,兩家恨不得合穿一條褲衩子,他身為羅家未來的主人,肯定一切都要從利益出發,可我理解不代表我贊同,跟周泰和的明爭暗鬥,羅家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而王者卻實實在在付出了血和和汗水,這一步我退無可退!
別的不說,單是我一個整編的惡虎堂幾乎讓打光了,陳花椒的親爹王一魂歸金三角,我們兩家的仇恨就無法化解,讓我扛著雷管跑到成x戰區去同歸於盡,我做不到,可特麼明明知道周泰和的盟友就是大日集團,我如果不幹點什麼,即便兄弟們不說我,我自己也覺得脊樑骨發燙。
“行,那我待會就給罪和程志遠招呼一聲。”白狼咧嘴笑了笑道:“不管你做出任何選擇,我相信咱家的大部分兄弟都會支援,在我們的心目中只有一個聲音,就是你趙成虎的聲音!”
“如果我讓你們死呢?”我輕聲問道。
白狼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胸脯道:“連他媽邵鵬這種選手都知道知恩圖報,你說我們這些陪著你一路成長起來的兄弟不懂感恩嗎?大哥我不誇張的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炸了市政樓,缺人頂雷子,我去!”
“屁話!”我感動又耐久的瞪了一眼白狼。
這一天,我們幾個誰都沒閒著,全都忙活夜總會開業的事情,臨近傍晚,當落入的最後一抹餘暉徹底降落西山,“王者”兩個鎦金大字總算矗立在夜總會樓頂的正上方。
我、白狼、劉雲飛、程志遠、罪、宋子浩和大偉、佛奴像是幾個二傻子似的站在樓下,傻乎乎的凝視著金字招牌憨笑。
罪揉了揉眼眶,乾笑著問我:“哥,吉時差不多了,不過好像沒什麼人要來給咱們捧場,遠哥給郭小北打過電話,我聯絡過峰哥手下的楊正和孫明,子浩和大偉給附近的一些同行都遞過請帖,不過貌似沒人給咱們面子。”
我捏了捏鼻頭,面無表情的出聲:“你現在是夜總會的一把手,怎麼幹你說了算,我不管你用任何法子,給我把開業弄的熱熱鬧鬧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其實特別不爽,好歹是王者立足青市的第一筆買賣,結果卻沒有任何朋友過來捧場,哪怕之前跟我喊著聯盟的郭小北都沒有派人過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混的有多次。
罪琢磨了幾秒鐘後,朝著夜總會呼喊:“姑娘們,隊形給我擺起來!”
頃刻間從夜總會里面走出來三四十號婀娜多姿的漂亮女孩,整整齊齊的站成幾排,清一水的黑色短裙、漁網絲襪,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往夜總會門口一杵,自帶股“我見猶憐”的嬌柔氣質。
幾十個姑娘站好以後,嬌嬌弱弱的杵在原地,而我們一行人清一水的黑色西裝,此刻集體杵在夜總會的門口,沒有絲毫的氣質可言,完全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鬧劇。
靜靜的呆立幾分鐘後,我朝著罪擺擺手,自嘲的笑道:“放炮吧,沒人來捧場,咱們自己捧自己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