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給我打來電話。
“誒臥槽,峰總裁,您老的電話可算通了。”我笑著調侃:“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了,咋還偷偷摸摸的呢。”
“別雞八提了,讓十幾個裝修紅人會所的工人把我堵到屋裡給捶了一頓,你說我好意思張嘴不?”陸峰含糊不清的咒罵:“腮牙給我打飛好幾顆,那幫裝修工人可比咱們社會多了。”
我愣了幾秒鐘,忍不住笑出聲來:“因為點啥?那幫裝修工要瘋啊,老闆都敢打?不準備要工錢啦?”
“就是因為工錢,裝修紅人會所的活,我不是甩給楊正和孫明去幹的麼,他倆又聯絡了兩家小的裝修隊,幹活之前其中一個包工頭提出讓我提前結清錢,畢竟現在癩子多,幹完活找藉口不給錢的二逼也不少,我也沒多想,簡單調查了一下,兩家裝修隊的口碑都不錯,就讓楊正把裝修款給兩個包工打了過去,哪知道”陸峰簡單跟我說了下事情經過。
敢情他心疼裝修工,提前把款子給了兩個包工頭,可是對方拿他當傻子,一個包工頭前天攜款失蹤了,一開始楊正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昨天幾個裝修工人聯絡楊正要料錢,楊正才發現那個包工頭的電話號碼打不通了。
這一整,十多個裝修工不幹了,非說會所跟包工頭之間有貓膩,故意要吞掉他們的工錢,陸峰過去交涉,說話語氣比較重,一下子把那群裝修工給激怒了,十多個人一激動把陸峰圍起來一頓暴揍。
我一聽笑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霸氣如斯的大峰哥在敵人面前沒有吃過一點虧,結果愣讓一群裝修工給暴揍,想想當時的畫面,我就覺得格外的帶勁,笑著問他:“倒黴催的,你打算咋整?”
“能咋整,自認倒黴唄,就當那幾萬塊錢打水漂了,我讓楊正把這幫裝修工全都攏到自己手下,我給他們算工資,回頭再整家小型的裝修公司幹。”陸峰探口氣說:“不幹不知道,一干嚇一跳,我剛才跟幾個資深的裝修工聊了聊,裝修的行當來錢真心快,二三萬的活最少要價十來萬,我看看能不能在嶗山開啟市場。”
我打趣的說:“你特麼現在簡直掉錢眼裡了,挨頓削都能挨出來生意經,小弟佩服!行吧,這一兩天我就回去,等我回去以後咱們當面談吧。”
“沒辦法窮怕了,你也多小心點吧,所謂的弱勢群體狠起來可比咱們兇悍的多,小裁紙刀揮的比玩雜技的還專業”陸峰跟我寒暄幾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把陸峰的事情跟哥幾個說了一通,大家全都樂的前俯後仰,因為有蘇菲管著,我滴酒不讓沾,只能喝點可樂和擼些肉串,這場酒喝的一點不盡興。
我正尋思著找點什麼藉口整兩瓶啤酒的時候,一個來自崇州市的號碼打到了我手機上,看了眼是老家的電話,我沒猶豫直接接起來,電話那頭“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問我:“請問你是趙成虎趙總嗎?”
“我是,你是哪位?”我擺擺手,示意哥幾個都安靜。
“我叫李玉柱,咱們是一個鎮子的,我是李家莊的,我和你爸年輕的時候在一起幹過活,我現在在你們公司負責修建的高速路上做苦工。”那頭的男人喘息聲更加的粗重,感覺有點哮喘的意思。
“李叔您好,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困難嗎?”我擰著眉頭問道,不知道為啥右眼皮突然狂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成虎啊,咱都是鄉里鄉親的,往近了說估計上幾輩兒可能還沾親帶點故,你可不能坑大家啊。”那頭的男人突然哭了起來:“我們整個村的青壯勞力全都給你們修高速路,你不能不給大家發工資吧,嗚嗚嗚”
“李叔您慢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皺緊眉毛問道。
“小三爺,強子的電話”旁邊的胡金拿起手機遞到我面前,我一手接著自稱“李玉柱”男